期间他也身体不好休息过几天,母亲对此还是很忧心,一直在和医生勾通找 适的肾源。
吃过了丰盛的晚饭,外公哄着军军看着电视,母亲则准备包饺子,这是为午 夜饭准备的。
虽然她说她一个人就行,但我还是帮她打着下手,囔着和她学包饺子,她拗 不过我的纠缠只好边自己包边教我。
我包的很慢很难看,惹得母亲哭笑不得,还糟蹋了几个饺子皮。
母亲不停地笑着,甜美的笑容让我有些痴迷,我看到她脸上沾了一抹面粉, 便用手去帮她擦掉,却忘了自己手上粘的也满是白面,结果越擦越多,母亲挡开 我的手说我是越帮越乱。
我说我有办法擦干净,于是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伸嘴巴在她染了面的脸连续亲 了一下,说这下干净了,母亲向旁闪避不及,脸上竟有一丝羞涩……一直弄了一 个半小时多才算包好了全家人吃的午夜饺子。
电视里播放着越来越无新鲜感的春节晚会,正如一些人说的那样,现在还能 守在电视前看春晚的都是5以上的人,不过即便这部分人看春晚也就是像老夫 老妻每个月做一次爱一样例行一下公事而已,早没有了新鲜刺激的感觉。
军军玩累了卧在外公房里的沙发睡着了,外公给他盖了件衣服,自己则把电 视关了,起身去母亲的大卧室继续看。
我坐在柜台那看着电脑,浏览着页,和友扯着皮说着拜年的话。
忽听到外公大声的笑着什么,我好奇地起身去看外公看到了什么可笑的节目 ,但过去一看之后却有点失望,都是上流传的烂了全的段子,外公还真是幸 福竟然第一次听到。
我意识到母亲不在,便问外公母亲去哪了,外公说好像听到是上楼去了,去 把灯都打开,过年没有客人住,但灯得打开。
我点着头也出门上二楼。
因为是春节,虽然没客人住,所以各个房间都开了灯。
那间最大的客房门开着,我轻轻走到门口向里瞧了一下,母亲正坐在紧靠窗 子的一张床上向外看着夜景,我走进去坐到她身边。
母亲问我怎么不看电视,我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陪她说说话。
母亲笑着伸手理了一下我额角的头发,我顺势把头歪在她肩头,双手环在她 腰上,紧紧抱着。
「妈,你是不是担心军军?」 我轻声问母亲,我看出她有心事。
「医生说过,越早找到肾源为军军做手术越好,如果今年不做手术可能就错 过了最佳时机,病情可能就会恶化。」
母亲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看着母亲,她脸上有澹澹的忧容,让人看着心疼。
我放开环在母亲腰上的双手,坐直身体,然后用手扶着母亲的头靠在我肩上 :「妈,你心里一定很累。
以后有事就和我说,我是家里的男子汉。」
母亲略显欣慰地微笑,然后受用地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的靠着,她真的是累 了,是心累。
我手把床上迭着的的被子拉到身后,然后拉着母亲一起卧在被子上,把母 亲的头揽在怀里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这两年里她的神经该是一直紧绷着,从未放松下来,表面上光鲜靓丽,内心 却是疲惫煎熬。
一个柔弱女子在最需要一个宽阔的肩膀依靠的时候却要一个人默默承受。
我想让她在新年里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妈,你好好睡一觉。」
我把下巴抵在母亲的头顶,让她依在我的怀里。
母亲呼吸渐浓,睡着了,均匀的气息轻轻拂在我的脖子上,传递着澹澹的温 度,和谐、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