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收到回复。
他手边事情多,就搁置了没细问。
没等解决这些八卦非议,霍倚山出事了。
霍观起接到电话,说霍倚山突发中风,人在霍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路秾秾和他第一时间赶去。
到医院一问,老汤道:“先生下午和见明先生见了一面,晚上突然就昏过去了。”
霍观起问:“见面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先生挺生气的。”老汤面色难看,“他把见明先生叫去,是因为账目亏空的事。”
说话间,一家人全都到齐,大伯家三个、霍观起的父亲霍清源、后妈赵苑晴,悉数到场。
霍观起冷眼睨着霍见明,道:“你和爷爷说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霍见明一听眼里闪过心虚,脸上讪讪,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爷爷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才……”
“你再大声嚷一句,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扔出去?”霍观起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全无温度。
霍见明一愣,“你……你敢!爷爷还在里面——”
“你试试,看看我敢不敢。”霍观起淡淡道,“老汤,去把医院保卫科的人叫来。他再大声喧哗,就堵上他的嘴扔到大门口。”
老汤看看在场这些霍家人,没有反驳霍观起的话,反而一脸为难地对霍见明道:“您别让我难做。”
霍见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霍观起坐稳继承人之位,他早就知道,可是之前还没这么直观地感受过。不过是处处被压一头,过得不如他滋润而已。
如今却连跟在霍倚山身边多年的老汤都对霍观起言听计从,霍倚山这一躺要是不起,霍氏的“霍”字,就要彻彻底底变成霍观起的霍了。
大伯霍泽海庸碌半生,身材微福,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观起,你们好歹是兄弟。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说他就是了!你何必这样?”转过头,训斥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就你长了嘴?少说两句会不会!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霍见明气不过,看着霍观起道:“我看是爷爷刚倒下,有人就迫不及待要拿我立威了,兄弟?谁敢跟他做兄弟!”
霍观起漠然道:“希望在集团董事会上,你也能这么硬气。”
霍见明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梗住。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霍清源打断:“别吵了!”瞥一眼霍泽海,“见明不想待着的话,大哥你带他尽早回去吧。”
话里隐含讽刺,霍泽海面色也不好看。
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
路秾秾全程没有出声,只陪在霍观起身旁。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来告知,说霍倚山目前处于昏迷中,还有几个小时才会苏醒。
霍观起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路秾秾问:“那你呢?”
“我在这等着。”他道。现在,这是他必须做的。
路秾秾沉默着,心里不免有些发堵。
霍家这一摊烂事,她很多年前就知晓。
霍观起的母亲叫文香如,霍清源和她相知相爱,年轻时,两人曾决意要一同共度余生。
文香如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家中父母皆是贫农。反观霍清源,留学归来,比起兄长出色得多,自然而然被霍倚山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这样一桩婚事,霍倚山当然不同意,一怒之下棒打鸳鸯。霍清源和文香如不肯屈服,霍清源甚至不惜顶撞霍倚山,苦求无果后,毅然决然离开霍家。
他们二十三岁那年结婚,到二十五岁,生下了霍观起。
霍观起曾经和路秾秾说过。在他的幼时记忆里,父亲和母亲恩爱和睦,感情非常好,只是家里一直过得很艰难。
他从没见过爷爷,但却知道爷爷不喜欢他和他母亲,多有为难。家里艰难的境况和他有着无法摆脱的关系。
不管霍清源去哪里工作,没多久都会被人辞退,四处碰壁。不得已之下,文香如只得支了个小摊做生意维持家计,霍清源则到处干零活,找事情做,就这样还时常被人刁难。
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霍观起从不和人攀比,吃得不好,穿得简单,从没和父母抱怨过一字一句。
只是没想到后来,他父母决定离婚。
他被霍清源带回了霍家,没多久,霍清源再娶,娶了同样家世优渥的赵家女儿,也就是他的后母赵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