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别过头试图去压那股翻涌的恶心，却没压住，当着杨卓曦的面干呕了一声。
有些日子没再生事，好了伤疤忘了疼。
杨卓曦当场就变了脸色，把设计稿往桌上一摔：“前两天工作时打瞌睡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今天这又是什么？怎么，看着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一股风卷着杨卓曦身上的香水位扑面而来，想吐的感觉愈发浓烈，肖禾来不及跟她争辩什么，扔下一句：“对不起，我先去趟洗手间”就匆匆走了出去。
洗手间的隔间，呕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子劲过去。
肖禾捧了把水洗了洗脸，深吸两口气，这才重新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杨卓曦坐在座位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就那么视她为无物扬长而去的背影，一拳砸在桌上，脸色一片铁青。
等肖禾回来时，她的怒火已经抵达顶峰。
上下打量了肖禾两眼，杨卓曦冷笑出声：“现在都敢不把上司当回事了，肖禾，你可真能耐！”
“对不起杨姐，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哦，早不吐晚不吐，偏偏看着我的时候你就恶心了是吧？你这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还真是点呢！”杨卓曦眯着眼盯住肖禾，拳头收紧，一双眼睛变得赤红：“你糊弄鬼呢！”
门外，裴致途经设计部，恰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他眼神一暗，顿住了脚步。
助理跟在他身边，往里面探了探，静了两秒，看向裴致侧脸，小声问：“裴总，要进去吗？”
裴致插在口袋里的手指动了下，沉默半晌，重新迈步：“走。”
助理看着裴致复杂的神色，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是上次那个女人不停的在道歉，声音听着可怜巴巴的，几秒，他再次出声：“裴总，要不然......”
“我说了，走！”
也不知道哪里触到了裴致逆鳞，男人一瞬间动了怒，脸色冷到极致。
助理不敢再多说什么，立马跟上，朝前走去。
里面，杨卓曦怒不可遏，甚至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身边忽然有人小跑过去，凑到她耳边：“杨姐，裴总在外面......”
像是有人在火上浇了一盆水，杨卓曦手抖了一下，心底腾然升起一股恐惧，半晌，她死死盯着肖禾，咬着牙缓缓把手收了回去：“滚回你的座位去。”
肖禾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卓曦突然改变了态度，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回自己座位。
助理跟在裴致后面往总裁办公室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刚设计部里委曲求全的道歉声，那软软的音色，渐渐就与记忆里的某道渐渐重合。
直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助理脑海猛地闪过一道亮光。
想起来了。
怪不得，那天电话那边的声音会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在公司里听过。
两道声音，都来自于一个人，设计部的肖禾。
助理忍不住就想起之前公司里裴致盯着肖禾的背影一直看和前段时间刚刚被压下去的裴致和肖禾之间的传闻。
这又是看又是维护，裴致生病这女人还在他边上照顾......
还有之前金屋里的那个娇娇女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门口，助理一脑袋撞在了门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裴致回头，就看到那个沙雕助理一脸呆滞的捂着脑袋站在门口，一副懵逼的表情。
“干什么？把门带上进来。”
一道冷冷的声音，终于把助理揪回了现实，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裴致：“裴，裴总，你你和那个设计部的肖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