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她擦着头发出来,林璐已经回复了。
——这是哪儿?不会,是裴致家吧?
——你没猜错。
——苟富贵,勿相忘。
——......
事实上,她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两百了,跟裴致开口要钱,是不可能的。
已经靠着娃嫁到裴家,她不可能再没皮没脸的靠裴致养着。
幸亏林璐也没有细问,很快就又发了信息过来。
——怎么没看到你们家裴裴呀。
——我们,分房睡。
——......
——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法设法爬上他的床。
——那就祝你好运......不跟你说了,鹤鹤要睡了,吵着要听睡前故事。
放下手机,头发也擦到半干了,肖禾把毛巾放回洗手间,盖了被子躺下,却毫无睡意。
大概是有些认床,也有可能是兴奋。
总而言之她满脑子都是隔壁的裴致,疯狂想知道裴致在干什么,睡下了没有。
几秒,她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须臾,里面传来散漫的脚步声。
然后,裴致出现在了门前,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
浴袍很宽松,领口松松垮垮的敞着,隐约可以看到隆起的胸肌,还有修长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
而且裴致的头发还没擦干,发梢低着水,水珠顺着胸肌滑下,钻进浴袍。
浅浅的灯光打在上面,光影交错,勾勒出独属于男人的粗犷和血气。
画面非常......勾人。
肖禾眼神直直的盯着,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直到裴致斜倚在门口,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偏头:“干什么?”
肖禾咕咚咽了下口水,猛地回神:“啊,没什么,就,就......”
“有话说,没话走人。”
“有。”肖禾也不知怎么的,大脑短路,上前一步,仰头,蠢兮兮的看着裴致:“我头洗过了,你还要摸吗?”
裴致:“......”
空气突然安静。
肖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安静如鸡的低下头。
下一秒,就听到裴致嗤笑了一声:“神经病吗你?没别的事我睡了。”
“还有一件事!”
裴致眯眼,表情显然已经不耐。
肖禾弱弱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就想跟你说句晚安。”
“这个环节可以省略,以后,也不需要。”裴致直起身:“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真是一个无情的男人。
虽然在裴致面前屡屡遭受打击,但躺在床上,两只手揪着被子,肖禾的眼角还是不自觉的弯起。
想到裴致就睡在她隔壁,一墙之隔的位置,心口就怦怦跳。
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一脸春心荡漾的扯了被子遮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肖禾就藏在被子里偷偷笑起来。
半晌,才有些透不过气的钻出来,她眼睛发亮的吐出两口气,伸手摸过手边的手机,订了六点的闹铃。
明天,要早早起来给裴致做早餐。
放下手机,关了台灯,闭上眼睛。
肖禾抚了抚满心欢喜的心口,悄悄说了句,裴裴,晚安。
一觉睡到六点,闹铃一响,肖禾就睁开眼。
明明是个起床困难户,却难得没有赖床,跟打了鸡血似得,按了闹钟下了床。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进了厨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肖禾做了小馄饨和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