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黎看她，眼里的酒气很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吗？”
唐宛摇头。
“李冉应该跟你提过吧，她跟我说过什么，耳坠信封里的照片以及她跟沈靳的相识，这每一件都足够让我脑袋发懵，所以在沈靳问我怎么才肯同意离婚时，我说，”赵小黎顿了下，喝了口酒，眼睛平静地看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点，声音也轻飘飘的，“我说，你要敢碰三弟的未婚妻，那我就同意离婚。”
唐宛睁大了眼睛。
赵小黎笑了声，带着嘲意，“我以为他再怎么荒唐也不会碰自己亲弟弟的女人的，但是，”她后话全都被埋进酒杯中，吞进了肚子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靳要跟她离婚的心思会那么坚定。
赵小黎好一会没说话，连续闷了三杯酒，被酒精浸的嗓子微哑，“李冉的话，我后来脑子清醒下来，才知道是我错怪你了。”
唐宛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瞧了会赵小黎，只能劝道：“二嫂你别喝了，不然会醉的。”
赵小黎摆着手，冷淡的脸微低着，自顾自说着话，“你也别怪沈靳，都是我的错。”
唐宛怕她再喝，故作轻松道：“我不会怪二哥的，晚上的那个拥抱，我就当做是被人形玩偶抱了下，没什么的。”
赵小黎笑了下，很短促，“唐宛你脾气太好了，容易受欺负。”
唐宛“啊”了声，摸了下鼻子，“没有吧。”
赵小黎不再谈论这个，只是道：“以后也不用再叫我二嫂了。”
唐宛惊讶，目光微移向她的挎包。她从坐下就发现了，她挎包半开着，一张A4纸露了边缘出来。
赵小黎察觉到她目光，放下酒杯，低头从包里抽出来那张纸，搁在桌面上，沈靳遒劲的签名一下子钻进她的眼里，唐宛微睁大了眼，赵小黎手按着签名处，语气平淡，“我很快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一会赵小黎又道了句，声音低到似乎没有音，“真好。”
唐宛瞧着赵小黎，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开心亦或者不开心，都看不出来，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劝她还是恭喜她。
赵小黎抬头瞥见她纠结的眉头，“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说说你的吧。”
话题一下子转到她身上，唐宛惊诧，“啊”了声，“我的什么事？”
赵小黎给她添果汁，“你跟沈衍什么时候结婚？虽说到时候我可能没法参加，但祝福还是要送的。”
什么时候结婚？唐宛是真的不知道，她摇摇头，“不确定。”
赵小黎安静地瞧了会她，“唐宛，你跟沈衍真的要好好的，他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唐宛见赵小黎罕见地在夸别人，不由得佯装怪异地瞥她，赵小黎也察觉到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鉴于你现在还算是我的弟妹，我给你透露沈衍的一件事。”
唐宛一听有关沈衍的，她有点好奇，“什么事？”
赵小黎似乎在回忆，一会才慢慢道：“沈衍四年前被绑架这事，你听说过吗？”
唐宛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是在沈衍被绑架两年后，才嫁给沈靳的，那段时间很多人都在传沈衍被绑架时，被绑匪毁了传宗接代的东西，不近女色似乎也是因为这个，但沈靳给我说，沈衍不能人道这事，是他自己借着一做媒的人嘴里传出去的。”
唐宛是真的很惊讶，沈衍怎么会毁自己的名声？
赵小黎看她，“那时我也跟你一样，很惊讶，我问了沈靳，他说这事是真的。那几年沈衍的事业正水涨船高，人帅年轻多金权势高，有很多名流模特似乎都想爬沈衍的床，沈靳说那时，沈衍似乎心里有了人，怕防不住风月场所里女人的手段，才想出这个主意。往后两年，沈衍身边要爬床的女人很少，我们都以为他要宣布那个从来没说出口的女人是谁时，沈衍却依旧没动静，我们都猜测着，他心里应该是没喜欢的女人的，当初之所以散播不能人道这件事，估计也只是性子冷清，对女人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