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皱了下眉,一抬眸就看到陈明达端着酒杯站在阳台入口处,见闻希看他,还挑衅十足地晃了晃酒杯。
不想搭理他,闻希锁了手机屏起身就想离开。
刚走了两步,她就被陈明达伸手拦住,陈明达凑近了些,和闻希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轻浮地打量着她。
“我看希希也是一个人,不如一起喝酒聊会儿天?”
闻希被他这一声“希希”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陈明达之间的距离。
偏陈明达并不想让闻希逃开,步步紧逼。
闻希不知不觉间已经抵上了阳台的栏杆,退无可退。
大理石砌成的栏杆上染着冬夜的寒意,她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礼服,刚一碰上去,冰冷的触感就让她一个激灵。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瞪着陈明达:“我没什么和你好聊的。”
陈家也是家大业大,陈明达从小就没缺过钱。
从初中开始他就发现,只要他愿意往女生身上撒钱就会不停有女生争破头来做他女朋友,而且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
陈明达其实也不屑这种所谓的商业联姻。
但是那天在闻家看到的闻希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姑娘长得真他妈好看,而且身上那股骄傲的劲儿,比那些倒贴的女人有趣多了。
陈明达抬起手将闻希困在栏杆与自己身体之间。
他笑得轻浮,像看猎物一样看着闻希说:“反正未来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不如早点培养一下感情,而聊天是培养感情的最好办法。”
闻希用手抵着陈明达的肩,不让他继续靠近,“我不会和一个沉迷在酒肉池中的废物结婚。”
这句话丝毫不给陈明达留面子,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生气。
闻希的力气敌不过他,他又凑近了几分,贴着闻希的耳边说:“可是我想和你结婚。”
两个人隔得实在是太近,而且闻希又被陈明达整个地圈在怀中,从背后看起来就像是如胶似漆的一对恋人。
江砺站在楼梯口,莫名就想到了余琛说过的话。
他后来一个人的时候想过,余琛那番话其实说得漏洞百出。
闻希看着软实则相处起来就知道她是个脾气顶倔的姑娘,如果真和家里关系不好,又怎么可能乖乖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
每次想起闻希明媚地笑着叫他“警察哥哥”和那晚难过地说“不会自多情再给他添麻烦”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去给那晚上糊涂的自己两拳。
刚刚看着闻希上了楼,江砺鬼使神差地摆脱掉好奇了一晚上的母亲就跟了上来。
但是这会儿看着阳台上亲密的两个人,江砺犹豫了下。
只是不等他细想,“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陈明达的脸上。
接着江砺就听到闻希带着怒气和隐忍的声音:“你要是再不松开,等下就不是一记耳光的事了。”
陈明达活了二十多岁估计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闻希,眼底尽是被羞辱的愤怒,他抬手抚了下火辣辣的侧脸,伸手就要去捏闻希的下巴。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着闻希,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就落在了他的腕间。
陈明达只有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拳绣腿,对着闻希时还能逞逞霸道,到了江砺这种常年进行格斗擒拿训练的人面前就根本不够看了。
江砺的力气越来越大,陈明达几乎都快怀疑自己的手腕可能会被他捏折。
但是男人都爱面子,何况下面还有那么多人,料想江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陈明达便壮着胆子嗤江砺:“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