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坐起来:“你他妈是不是又把老子拉出去顶缸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给您磕头!”
说完,他对着手机屏幕重重的磕了几下头,“我没说别的,我就说了当时我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我爷爷那个人,管我管的严。”
顾季也他家就他一个独子,身为所有家产唯一的继承人,他自然被寄予厚望。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被各种条条框框给束缚着。
不过他体内的反骨和向往自由的那颗心太浓烈。
于是总是会做出一些让家人不满的事。
没了睡意,宁春和干脆到客厅里,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单手打开,在沙发上坐下。
也没有再去纠结顾季也出卖她的事。
不过有件事她一直挺好奇的:“江诉真是你叔叔吗?”
顾季也点头:“是啊。”
“那他怎么和你们不是一个姓?”
那边顾季也沉吟了好一会,才有些为难的开口:“我六叔他家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说太多。”
宁春和也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大概了解了情况,她点头:“行了,那挂了。”
顾季也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不过宁春和并没有和他继续唠嗑的心情。
按了挂断以后,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
然后回房睡觉。
网那边的工作宁准还是不放心,没有让她继续再去。
于是她再次回归到,无业游民的行列。
他爸妈还有半个月就要回来了,到时她就得打包滚回家了。
原本打算在他们回来之前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就能名正言顺的搬出去住了。
唉。
又要回到十点以后必须回家的艰苦日子了。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她总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久了还没追到江诉,就是因为家里的门禁太早了。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趴在江诉身上,膝盖抵在他两腿中间的空隙。
而他的吻,正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她脖颈间。
宁春和伸手去扯他的皮带,还没解开,房门被推开,她妈站在门口,皱着眉喊道:“十点了,怎么还不回家?”
然后宁春和就吓醒了。
她坐起身,被子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大口喘着气,幸好是个梦。
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失落,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看见小小诉长什么样子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
宁准酒醒的快,这会已经在厨房了。
鸡蛋倒进油锅里的刺啦声,宁春和将脑袋探到门里看了一眼:“做什么呢?”
宁准按住她的额头嫌弃的往外推:“先去洗漱。”
宁春和听话的进了盥洗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早点已经摆上桌了。
她浮夸的撑着脸,捏着嗓子说:“哇,今天依旧是让人没有胃口的白粥和煎蛋呢,真好。”
宁准白她一眼:“爱吃不吃。”
宁春和用筷子夹着煎蛋,咬了一口,埋怨道:“你能不能别每天都做这么清淡的,我不爱吃。”
宁准一脸微笑的说:“看后面。”
宁春和疑惑的转头,后面是墙,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用来装饰的艺术品挂在上面。
镜面的。
她正好看见一脸困惑的自己。
宁准问她:“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