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哭,却还是一直忍着。
果然平时凶惯了的人,突然温柔下来,难免让人觉得受宠若惊。
送江诉回去的时候,宁春和是这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哭的。
她告诉他:“我妈她已经同意我们了。”
江诉点头:“我知道。”
“那......”宁春和问他,“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譬如求婚什么的?
“说什么?”
他侧眸看她,眼中带着疑惑。
似乎真的不知道。
宁春和觉得谈恋爱的确能让人变作,以前自己明明不这样的,莫名其妙的生气。
即使知道这样不像自己,可她觉得人还是得遵从本心。
气得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冬夜的冷风,如针一般锋利。
宁春和刚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只准备送江诉去停车的地方,并没有打算多待,穿的也不多。
这会冷的手都僵了。
她在心里暗骂江诉老狗逼,不是东西。
冷的浑身哆嗦,加快步伐往家里走。
身后传来江诉的声音:“你钱包掉了。”
宁春和以为他在逗自己,不满的回头:“我出门都没带......”
话音未落,她看到地上果然躺着一个钱包。
还真是她的。
操,真丢脸。
她闷不做声的转身,把钱包捡起来。
江诉走过来,轻声问她:“还生气呢?”
“对啊!”
“为什么生气?”
“不告诉你。”
江诉点了点头:“不告诉也没事,我前段时间查资料的时候翻到一本历史非常久远的书,专门教人看相的。”
宁春和十分唾弃自己的好奇心,即使生着气,却还是没忍住。
“你学会了?”
江诉说:“你把你的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你为什么会生气。”
她半信半疑的把手伸出去:“这都能看出来?这么悬乎吗。”
江诉提醒她:“左手。”
宁春和皱眉:“看相不都是男左女右吗。”
“我这种不同,必须得是左手。”
虽然心里满满的不信,可宁春和还是换了左手,伸到他面前。
江诉握着她的手,仔细看了一遍。
见他半天不说话,宁春和有些紧张的问他:“看出什么了吗?”
“嗯,你把眼睛闭上,我告诉你答案。”
还得闭眼睛?
“要是敢骗我的话,你注意点人生安全。”
说完后,宁春和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面前传来轻微的声响,宁春和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干嘛。
又不敢轻易的睁开,于是问他:“你说啊。”
伸出去的左手,再次被握住,感觉到有个冰凉的指环,顺着自己的无名指套进去。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
看着左手多出的那枚钻戒,整个人僵愣住:“什......什么意思。”
路灯昏暗,江诉的眼里,仅有的那点光亮,中心便是她。
离得这么近,宁春和甚至能看见他眼里得自己,神情有些懵。
雪一直没停,甚至有一朵,落在江诉的睫毛上,他却好像毫无察觉一般。
仍凭它被体温融化,化为雪水滴落。
面前的景象,突然和很多年前融合在一起。
宁春和仿佛看到那个总是一言不发,独来独往的江诉。
他偶尔会抽烟,在偏僻的地方,抽完以后,会漱很多遍口。
再出现时,他依旧是那个让老师喜欢,学校自豪的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