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荧怡的精神病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呢?”龚丽提出这样的怀疑。
“不会吧,谁会装傻脱光衣服四处跑。”秦曦汶说:“而且,她没有能力这样做。能在郭家二少爷的房间装偷拍镜头,一定要在郭家有势力才做得到。”
“对,我认为不会是郭荧怡。”陆文正又划去郭荧怡的名字。
划完后,陆文正说:“也不可能是郭荧慧。”说着,想把她的名字划掉时,秦曦汶捉住他拿笔的手,问:“为甚么不会是她?”
“怎会是她呢?”陆文正望向秦曦汶。
“又怎会不是她呢?”秦曦汶说:“郭家用她的身体做法事,她怀恨在心,偷偷把偷拍镜放在二少爷的房间里偷拍。”
“她叫谁去做?”陆文正里。
秦曦汶答不出来。
“她是有动机,但没有能力这样做。”陆文正说。
“没错。”龚丽说:“如果从能力的角度去看,不可能是荧慧,连郭荧丽也不可能!”
“就是了。”陆文正说轻轻甩开秦曦汶的手,连续划去郭荧雄和郭荧慧的名字。
再看纸上的名单,未被划掉的只有三个人。
二姨太
大少爷
大少奶
“二姨太每天求神拜佛,心地善良,应该不会是她。”龚丽说。
“也不一定。”秦曦汶持不同意见,她说:“瘫痪都可以假装十年,假装慈悲拜佛也可以,而且比装瘫痪更容易。”说完,她望向陆文正,想听听他的意见,
只见他的眼睛望向前方,若有所思。
秦曦汶伸手到他的眼睛前,挥动了几下。“喂!在想甚么?”
陆文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我在想,偷拍的镜头是甚么时候和会甚么人装上去的?”
“想到了没有?”秦曦汶问。
“有两个可能。”陆文正说:“第一个,在2009年,二少爷的房间曾经按易水云的建议,以五行八卦的布局进行装修,有可能就在这时,装修工人装上去的,而这批工人是大少奶请回来的。”
“这样说,最有可能是她。”秦曦汶说:“找一些自己熟识的装修工人,给他钱,叫他做。事后叫他不要告诉别人。”
“如果是大少奶做的,她拍到二少爷站起身的片。为何不一早揭穿二少爷的伪装呢?”龚丽说。
“或者她在等候适当的时候,因为在蓝风子和紫霞未替他做“舒筋法事”之前,揭穿他伪装,意义不大。……啊!不对!”秦曦汶说完后,立即又反驳自己,说:“大少奶没可能知道二少爷扮瘫的目的是为了将来做法事。所以,她偷拍到二少爷扮瘫,应该会立即揭发!”
龚丽说:“如果说是想等适合的时间,做完“舒筋法事”后,就是最适合揭发的时间了,但她为甚么又不揭穿呢?”
秦曦汶皱了眉头,说:“会不会是……大少奶觉得有更适合的时间。”
“没错!的确有更好的时间。”陆文正说。
“是吗?”秦曦汶望向他的侧脸。
龚丽也望向他。
陆文正说:“两个月后是郭老先生98岁大寿。在他生日那一天,会做一个“假死法事”,这是易水云生前叫他做的。根据易法师的推算,郭老先生大限在98岁。但只要做一个“假死法事”,就能延寿10年。虽然是假死,但一切要做到真死一样。死后亦会做出殡仪式,但会简单一些。所以,在“假死法事”之前,他必须宣布遗产的分配。大少奶如果选择在宣布遗产分配之前揭穿这件事,一定会改变郭老先生对遗产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