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曾有两个男人坐到她身边搭讪,荧丽都没有理睬他们。
她已经死心。
没意思的!
自己是一个怪物。只要自己一把裤子脱下,便把男人吓到脸青唇白的溜走。
甚至,不用看她的下体,只要看到她的身份证性别那一栏印着“男”,男人也像见鬼逃命般离开。
她把今晚第七杯的威士忌加冰喝进肚里,然后再点了第八杯。
调酒师把威士忌倒进放了冰块的酒杯里,然后送到荧丽面前。
荧丽没有即时喝,她用手指摸着透明玻璃酒杯的边缘。
她的酒量不差,但也不是很好。平时都是喝二、三杯。今晚喝到第八杯,绝无仅有。
这一杯是她今晚的最后一杯,喝完这一杯便走。她也不想醉倒在酒吧里!
然而,她想到离开这间酒吧后,自己去哪里呢?
一股寂寞的哀伤涌上心头,她拿起酒杯,把冰冷的威士忌灌进肚里。
距离荧丽十多米处的一张桌子,坐了四个男人,他们见过荧丽的,所以一直注视着她。
其实所谓认识,只是见过她而已。
这四个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脸上留着胡须,正是曾被荧丽毫不给面子的拒绝过的胡须沾。
这一晚他又跟三个朋友来这间Again吧饮酒。
“条女饮到醉下醉下咁喎。”身材肥胖的男人说。
“沾哥!”身形高大的男人侧过身,在胡须沾的耳边低声说:“条女上次好唔给面子,今晚趁她醉醉地,捉她上高佬文部货van,车她返车房,搞完之后,随便搵个地方丢下她,好唔好?”
胡须沾又望了一眼荧丽。然后望向肥胖的男人和高高瘦瘦的男人,说:“大旧(身形高大的男人)话趁条女饮醉咗搞她,你两个有甚么意见。”
“吊!搞就搞,怕甚么?”肥胖男人说。
胡须沾望向高高瘦瘦的男人,说:“高佬文!大旧和肥坚都话搞条女,你点呀?”
“跟大队罗,你地话搞那就搞吧?”高佬文说。
“好,一阵条女走时,一出门口就捉她上你部货van,然后车去我间车房,搞完就车她走,搵个地方放低她。”胡须沾说。
“ok!”
荧丽把第八杯威士忌灌进肚里后,拿起手提袋挂在肩上。然后离开吧枱,向酒吧的大门走去。
这是一间楼上吧,在三楼,喝到满脸通红,脚步浮浮的荧丽向电梯走去。这时有一对青年男女站在升降机前等候。
升降机旁边的灯牌显示升降机正从10楼下来。
10、9、8、7、6、5、4、3……
升降机门打开,里有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那对青年男女首先进入升降机,接着荧丽走进去。
升降机门正要关上时,一把声音响起。
“等埋!”
接着胡须沾、肥坚、大旧和高佬文走进升降机。
升降机落到一楼,机门打开。
胡须沾等四人先走出升降机。
接着是那对青年男女,接着是荧丽,再接着是两个西装男人。
胡须沾等四人虽然先出升降机,但他们故意放慢脚步。
未走出街,还在大厦的大堂,那对青年男女已经超过了他们走在他们前面。
接着是两个西装男人。
胡须沾等四人回过头,看到荧丽身体左摇右摆,脚步浮浮的走在他们身后。
四人出了大厦,来到街上,继续放慢脚步。
他们看到荧丽走出大厦来到街上,看样子她想截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