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我好点?”陆君川嗓音沙哑,说话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拢着女人的长发,女人蜜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轮廓。
卧室里格外安静,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床头的台灯亮着,暖橘色的灯光正好照亮床上一小片区域。
男人用手压住姜染一侧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上,将她脸侧的碎发拨开,问她:“私信看完了吗?”
“没……”“还?看吗?”“那个……”
男人说话时热气蔓延,手已经压在姜染拿手机那只手的手腕上,先俯身吻了一下女人微微起伏的锁骨,小声说:“得了梦寐以求的冠军,不?给老公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
姜染赢下比赛之后,一直到回酒店前,姜染的身边一直有人在祝贺她。一直到此刻,才真的只剩下姜染和陆君川两个人。
姜染放下手机,“听真心?话?”
“在我这还?有?假话?”陆君川说话时,手指轻轻箍住女人的手腕,以示惩罚。
“很平静。”姜染捏了捏陆君川的脸,实话实说,“我赢下这场比赛没有半分运气,能赢下来,是因为我更努力地练习,这一年我成长的不?仅仅是我的技术,还?有?我的心?态。”
心?态以前一直是姜染最大的问题。比赛时比分咬得越紧,她的心?态越不?稳定。
陆君川听得很认真,姜染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稍稍支起脖子,吻了一下男人的脸颊,“我的心?态能调整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嗯……那就好好感谢我。”陆君川懂了,他微微俯身,低声道,“闭眼。”
卧室内气氛旖旎,姜染顺从地闭上眼睛,小声问:“要不?要关灯?”
陆君川薄唇贴着女人的耳廓,语气里饱含笑意,“我看不?见,怎么知道你?疼不疼?如果你?一直忍着不?告诉我……”
“不?关不关,开着!”姜染脸都红到耳根了,她是想说关的,开口莫名就成了不?关。
“嗯,毕竟我是第一次,多观察观察才好。”陆君川顿了顿,语气中又多了几分认真,“如果疼你就告诉我,知道吗?”
姜染没有睁眼,小幅度点头。
这一次,男人带着些?许酒气的吻并不?只流连于唇,而是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比这春夜的雨来得还?急,还?密,将那不曾窥见的光景处印上他来过的记号。尤其是心口处的附近,牙印草莓印错落。
春雨拍打在房间的玻璃上,水滴顺着玻璃的角度落下,在窗台上积了一小块水洼。
在适应了节奏后,姜染才悄悄地睁开眼睛,屋内的灯光仿佛比之前暗了些?许,男人立体的五官在这不?太明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墨色的眸子全部藏在阴影中,却也能看出含着明显的笑意。
男人看她睁眼,带着些?玩味道:“等不?及了?”
姜染别过脸,虽然泛红的脸颊藏不住她的情绪,她还是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陆君川:“哦,那我现在来告诉你?,我有?多精神。”
这场春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才停下。
第二天姜染中午才醒来,她刚想拿手机去看时间,身边早就醒来的男人伸手将她环在怀里,道:“我们今天要回去,明天一早去复婚。”
姜染刚醒还?有?些?迷糊,她带着几分迷茫道:“明天就复婚?”陆君川抬手捏了捏女人的鼻子,带着很明显不满的语气道:“怎么?你?不?会不?打算负责了吧?”姜染故意说:“啊,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个渣女。”
陆君川俯身在女人颈窝处狠狠咬了一口,“你?敢。”
-姜染昨天晚上真的是辛苦,虽然不疼,但膝盖青了。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认真对陆君川说:“你?知道我的身世吧?我是姜家的私生女,16岁前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其实我一直以来对婚姻都不抱什么希望,虽然我很幸运遇见了你?,但是……我暂时还是很悲观。”
陆君川很清楚,不?幸童年带来的伤可能需要一辈子去填补。不?是他承诺,她就会相信。
姜染继续说:“我觉得我只能把自己这辈子负责了就好,我无法负责一个孩子……”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生孩子,你?会相信我吗?”陆君川道。
姜染纳罕,“你?是陆氏继承人啊?”
陆君川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向姜染解释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完美陆氏继承人,我花半生伪装成完美的陆氏继承人,那么剩下半生我需要保证它?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
姜染:“这和有?小孩冲突吗?”陆君川:“当了父亲身上需要肩负成倍的责任感,一切都会变得身不由己。”
“这件事情上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陆君川抬手,揉了揉女人的长发,温声道,“安心?做我的陆太太就好。”
4月2日当天是周六。姜染和陆君川赶在民政局上午上班时去领结婚证。
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重新拿到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姜染走到不远处的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之后亲昵挽住陆君川的胳膊,问他:“老公,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车一路从北城中心?城区的港区开到南郊一处旧墓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