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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觉得好玩极了,欣赏了好久。
往后面是越来越长大的小鸭鸭,蹒跚学步的时候、背着书包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有小学站在国旗下演讲的时候小学鸭长得很清秀,嫩得不行,但已经有几分和同龄小屁孩不同的稳重。
再往后,中学鸭已经开始抽条,个子越来越高,纯净青春的少年感,在学校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你中学时好帅啊。”沈棉说。
要是她,她肯定难逃这位美男鸭的魅力。
“现在不帅吗”江一行坐在她身旁问。
“现在也帅,不一样的帅。”沈棉非常有求生欲地说。
高中时的鸭鸭又比初中时成长了一些,更有几分风流学长的韵味,沈棉翻到他穿着高三校服、戴着眼镜的照片时,停住。
这就是那时送她小恐龙的鸭鸭啊,脑海中的尘雾拂去,那张被蒙了多年的脸,突然重新清晰起来。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夏天,她在玻璃橱窗外爆哭,他拿小恐龙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叫声哥哥来听听。”
“这张照片可不可以送给我”沈棉抬头问,眼睛湿漉漉的。
江一行看了她两秒,没想到她会哭,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整本都送给你。”
沈棉吸吸鼻子,还是把这一张单独抽了出来,拿在手里。
再往后,是少年鸭逐渐成长为成年鸭的进化史,越到后来他的照片越少,那种不易接近的高冷感也越来越浓厚。
相册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请继续下一步。
沈棉往地上看了看,脚下的花瓣果然有一个箭头。
她顺着路继续往前走,来到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六个数字200609。
这是她们在酒吧遇见的日期。
沈棉拿起纸,发现了盖在下方的银行卡。
不是她的那张。
她扭头问身后的江一行“这是什么”
“工资卡。”江一行说。
沈棉眨了眨眼,“你要把工资卡给我吗”
江一行看到她眼里“我要发财了”的亮光,不禁好笑“想要吗”
那当然。沈棉点头。
“想要就给你。”江一行说,“密码已经告诉你了。”
沈棉又看了看写着数字的纸,原来这个是密码。
她把银行卡和刚才的照片放在一起,攥在左手里。
第二关完成,她自己顺着花瓣的箭头去找下一个惊喜。
这个游戏她很喜欢,比任何的烛光晚餐都有趣。
箭头通向走廊墙边的装饰柜,上面放着一把钥匙,绳圈着挂着一个缩小版的恐龙。
沈棉马上拿起来,爱不释手地把玩了恐龙半天,才问他“这是哪里的钥匙啊”
“我家。”
“这里的密码我知道呀。”沈棉说。
“不是这里。”江一行的眉眼映着灯光很温柔,“清川道,我祖父祖母和我父亲母亲的家。”
沈棉惊讶地张着嘴巴,有点惶恐“那、那这个钥匙为什么给我啊”
江一行垂眸看她“你说呢”
刚才还只是当个游戏,好玩,现在的沈棉心跳扑通扑通,快得有点刹不住车。
把江家的钥匙都给她了,是要她做江家的儿媳吗
她忍不住嘴角往上翘。
江一行看她窃喜的样子,低笑一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有最后一个,继续吧。”
沈棉把钥匙圈勾在手指上,顺着花瓣继续往前走。
箭头通进卧室指向床,花瓣路的尽头停在了床脚。
这里是终点。
床上放着一捧玫瑰花,小小一捧,特别可爱。
她拿起捧花闻了闻,大概是进门闻了太多的玫瑰花香,现在都闻不到味道了。
今天的情人节是花的海洋,沈棉很喜欢。
她拿起花,看到了下面的深蓝色丝绒小方盒子。
前三关的积累让她对最后的惊喜充满了好奇,想也没想就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杯定制的钻戒,钻石折射着奇异的光彩。
沈棉愣了几秒,脑袋像是齿轮卡住了转不动。
她懵懵地拿出戒指,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了一下,大小真的刚刚好。
他什么时候量的啊
江一行就站在她背后,见状笑出声来。
“这么自觉”
沈棉这才回过神来,想把戒指摘下来。
江一行捏住她的手指,把戒指重新推回去“这戒指认主,戴了就不能摘下来。”
“你要跟我求婚吗”沈棉问。
“是啊。”江一行笑眼望着她,眼底深邃的、温柔的光让人沉迷。“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还很开心。
江一行低头吻她,还带着笑,沈棉发觉他今天好像一直在笑。
她手里攥着好几样东西,被江一行抱到床上时才放下。
贴完肉肉江一行抱着她,一会儿很温柔地吻她,一会儿帮她按摩头皮。
沈棉窝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像躺在云朵上,睁眼是蓝天,闭眼春天晴朗的风拂面;又像是飘在安静的海面上,随着水波摇啊摇。
很舒服,心底是一片安宁。
但这安宁突然被一个浪打断,她霍然睁开眼,有点紧张地说“完蛋了,我哥哥让我十二点之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