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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依旧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至少明白了一点——上次哥哥回国,已经知道鸭鸭的存在了。
自己撒谎骗他的时候,他其实都知道。
内疚感死灰复燃,沈棉喜悦的心情慢慢低落下去,在哥哥面前抬不起头来。
江一行看到她丧气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安慰,手还没碰到沈棉的头发,沈沣牵过她,很自然地避开。
江一行的手在半空停了一瞬。
“我来接她回家,江律师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先走了。”沈沣的态度很明显。
江一行看向沈棉。
后者沉浸在愧疚之中,没有接收到他眼神的含义。
“沈棉。”江一行叫她,语气带着诱导,“没有什么要对你哥哥说的吗?”
沈棉的思维和他不同步,马上抬头说:“对不起,哥哥。”
江一行:“……”
她脸上写满自责,江一行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先下手为强”的策略放了回去,不忍心让她为难。
“回家再说。”沈沣道。
沈棉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往车边走,要上车前才想起来,回头看向江一行。
江一行冲她轻轻一笑,很温柔:“明天见。”
沈棉挥挥手:“明天见。”
回家的路上,沈棉很安静。
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最重要的人,她不知道哥哥当时看着自己对他撒谎的样子,是什么心情,但她想一想就觉得很难过。
沈沣的表现没有任何异样,就像当初被她欺骗也不露声色一样,对今天的碰面同样绝口不提。
到了家,他脱下外套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哥哥和男朋友的区别在于,江一行每天都会问沈棉想吃什么,她所有的想法都会得到满足;哥哥从来不问。沈棉记事起家里就是哥哥做饭,他就像其他家庭里抚养孩子的爸爸妈妈一样,会在沈棉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把饭菜准备好。
沈棉站在厨房里,特别自觉地自己找活儿干,她给江一行打下手已经打出经验来了,顺利从“捣乱”进阶到了“帮忙”。
沈沣没赶她出去,炒虾仁的时候还给她吃了一颗。她从小就喜欢偷吃。
这个举动让沈棉提着的小心脏一下子就落到实处了,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生我的气吗?”
沈沣反问:“生什么气?”
“我对你撒谎了。”沈棉发自内心地忏悔。
沈沣转过身来:“我没有生气。哥哥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不论你做了什么,都不用对我道歉。”
看着沈棉在他面前撒谎的时候,失望会有,伤心也有,但他不会因此生气。
他有自己的判断,知道什么对她好,什么不好;但她毕竟不是个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小世界。
沈沣期望她顺遂,他会在她前方给她最好的指引;但人都有犯错的可能,如果她犯错,他也会在她身后为她兜底。
沈棉感动地抱住他:“谢谢哥哥。”
沈沣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吃饭吧。”
心里的石头搬走,心事解除,沈棉重新轻快起来,乖巧地跑去拿碗筷。
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心情很好,整个人都被一种幸福感包裹。
虽然和以前沈沣回国看她没什么差,但他这次回来的意义重大,这次,他是真的“回家”了。
沈棉晚上睡得特别安心,早晨醒来时沈沣已经做好了早餐,沈棉吃完饭,他又送她去上班,晚上到点便来接她。
连着几天都是沈沣亲自接送她上下班。
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么多年,虽然沈棉心里不装事,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但哥哥在身边的生活,真的不一样。
沈沣暂时休假,每天都在家里陪她,沈棉美滋滋享受着有哥哥的幸福生活,幸福得走路都在飘。
这天飘进电梯时遇到了江一行。
她的愉快肉眼可见,江一行看着,反倒不愉快了。
她连续几天一下班就没影子,江一行又忙着案子,连和她说几句话的时间都难得。当着电梯里不少人的面,他抬手揪住了沈棉的脸蛋。
“唔,痛!”沈棉把他的手扒掉,揉了揉脸。
不巧,行止的两名女律师就在电梯里,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都是一脸不可言说的窃笑。
温止宴在江一行旁边装护花使者:“干嘛呢,干嘛呢?欺负人家小姑娘,像不像话!来,小沈棉,温哥哥帮你揉揉。”
江一行扫给他一个“手不想要了就剁掉”的眼神。
“不用了。”沈棉马上拒绝,下意识往江一行身边躲了躲。
江一行低头看她,笑容明明很温柔,却不知从哪里渗出一丝凉飕飕的风。
“这几天心情很好,嗯?”
沈棉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又没品出来,老实巴交地承认:“嗯。”
温止宴的嘴闲不住,又插话:“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赶紧说出来让你们江律师也开心一下,这几天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天天怼我。”
沈棉瞅了瞅江一行:“你不开心吗?”
江一行微笑:“托你的福,不太开心。”
两个女律师噗嗤笑出声,温止宴在旁边啧啧啧一脸嫌弃。
沈棉十分茫然,还没来得及多问,电梯到了,大家呼啦啦一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