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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眼睛一亮。
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她想了想,给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答案:“因为我和她有仇。”
江一行失笑。
也是够不开窍的。
沈棉催促:“该你回答了。”
江一行毫无遗漏地将夏唯的话告诉她:“她向我道歉,说刚才的事不是有意,因为一直听大家说你喜欢孟星河,才会产生误会,你从来没有在学校提过我,所以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她的朋友心疼她,一时冲动才会说出那些话,希望我不要责怪她的朋友。”
沈棉下意识解释:“我没有喜欢孟星河。”
江一行勾唇:“嗯,我知道。”
他还不至于蠢到,受夏唯如此明显的挑拨。
不过有些话听在耳中,让他不快。
沈棉又想知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江一行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她希望江一行怎么回答?
沈棉又答不上来了。
想了半天,她想出一句:“朋友行为,上升本人?”
沈棉觉得,如果换做自己,赵晓晨她们因为心疼她而做错事伤害了别人,她也会一起负责任的。
朋友为她两肋插刀,怎么可以出了事把自己摘出去。
江一行没忍住屈指弹了一下她的头,好笑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可乐……沈棉心想。
上课铃响了,江一行收回手,回教室前慢悠悠留下一句:“我回答她,她应该向你道歉。”
沈棉愣了一下-
第二节回到座位,沈棉趴在桌子上看着讲台上的江一行。
他还是那么好看,一丝不苟的眼镜好看,侧脸时下颌的线条好看,就连袖口露出的白衬衫边缘也好看。
又想起之前她被夏唯陷害,鸭鸭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现在她已经把他身上“全世界最好的”标签换成了“骗人的”,但鸭鸭还是像以前一样,为她撑腰了。
越想越内疚,六个字的标签跃跃欲试,想要踢掉三个字重新上位了。
从在行止见到大律师身份的江一行的那天起,隐隐约约在心里作祟的忧郁,好像也有了消散的征兆。
虽然江一行亲口说了,但第二节课结束后,沈棉四个正在收拾书包,夏唯和她的小姐妹径直从旁边走了过去,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赵晓晨虎视眈眈的注视也被她们视而不见。
倒是绿头发头顶“八卦”二字凑过来,明显想打探沈棉。
就在这时,江一行在讲台上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沈棉。”
大家一起看向他。
“过来。”他说。
沈棉茫然地眨了眨眼,背着书包走到讲台前。
“干嘛呀?”
江一行不答,叠着腿坐在讲桌后的椅子上,拧开水杯喝了口水。
沈棉摸不着头脑。
夏唯几人停在门口,朝这边看了几秒。夏唯在师长面前一贯圆滑会装,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她毕竟是个学生,老师如果摆明了向着沈棉,她不敢惹。
她们重新折回,小姐妹有点不情愿地说:“沈棉,刚才的事我们跟你道歉,我们不知道你画的是江教授,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沈棉这才慢慢领会了江一行的意思——他在给她撑腰,让夏唯来跟她道歉。
忍不住有点开心,嘿嘿。
夏唯自己什么都不说,把责任都推到姐妹身上,但沈棉并不在意她姐妹说了什么。
她看向夏唯:“你可以把偷我的画还给我吗?”
周围同学都看着,跟她道歉已经够丢人了,这个“偷”字让夏唯脸色难看了一下:“我说过,我没拿你的东西,你自己……”
话到嘴边瞧见江一行漫不经心瞥过来的眼神,她忍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发的。你可以回去再找一找,也许没丢。”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画她没拿走。
怪不得有恃无恐,还真算不上偷。
江一行这才放下水杯,不痛不痒地“主持公道”:“好了,同学之间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希望你们以后继续团结友爱。”
“谢谢江教授。”夏唯几个人讪讪地走了。
画没丢,沈棉就放心了。
那副画她很舍不得的。
江一行拿起电脑,正要和她一起走,沈棉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
赵晓晨几人在外面等她,见状一边跟着跑一边惊恐地问:“包包你跑那么快干嘛?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沈棉这才想起江一行,回头冲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这个天真活泼的样子倒是久违了,前几天看到他都能躲就躲,跟见到瘟神似的。
江一行看着她兔子似的背影,勾了勾唇。
“我回去找我的画。”沈棉边跑边说。
赵晓晨吓了一大跳:“艾玛一个画你怎么这么宝贝,它又不会长脚跑了。”
沈棉不听,跑得可快了-
沈棉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翻课本找自己的画,还在原来的地方夹着。她把画取出来,和自己其他的作品放到一起。
赵晓晨跟着探头想看:“我看看你还有多少宝贝?哎这个我是不是没看过?”
沈棉眼疾手快赶紧把画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