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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鸭谁能拒绝呢?
起床晚了点,时间有些紧张,她飞快洗漱好,背上包准备去上学时,江一行叫住她:“小孩。”
沈棉回头。
“过来。”江一行坐在沙发上,语气虽然温和,但气场完全不像是“为人服务”的那个,反而像老板。
沈棉走过去,江一行打开药箱,向外拿出酒精棉,头也不抬地指挥:“手。”
沈棉会意,乖乖把左手伸出来。
她刚才洗漱太急,忘了手上有纱布,直接伸到了水龙头下,湿了一大半。
江一行拆掉她的萝卜,伤口有些发白,重新消过毒,他慢条斯理拿纱布又给沈棉缠了一根萝卜。
今天这根比昨天明显要瘦小许多,防止不透气影响伤口愈合。
沈棉很满意,看着萝卜乖乖说“谢谢”。
瞧瞧!她的鸭鸭多好。
包月开始的第二天,沈棉再次坚定了自己眼光好,选了一只好鸭的信念。
换鞋准备出门时,她忽然想到什么,跑去拿了把备用钥匙递给江一行。
“这把钥匙你拿着,今天可以把行李搬过来。”
江一行正在整理药箱,闻声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她:“搬过来?”
沈棉点头,理所当然道:“你这个月的时间不都是我的吗?”
既然是包月,自然住在一起方便些。
江一行了然,配合道:“好。”
“拜拜。”沈棉和他挥手再见,快步跑到玄关,“下午见。”
再见这个词,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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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隔了十五分钟出门。他到达律所的时间比平时稍晚,不少律师和秘书已经到达律所并开工,见了他习惯地问早。
“江律师早。”
“早。”
江一行点头,穿过外间,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门一关,外面的几颗脑袋顿时鬼鬼祟祟凑到一起:“你们发现了吗,江律师今天没换衣服。”
“这是昨天在什么地方留宿了吧?”
“不是吧,我们的江律师被人染指了吗?呜呜呜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我还没被人染指呢,哪儿轮得到他?”
突然想起的男声让几个女秘书一愣。
温止宴的脑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中央,正搭着隔板和她们一起看向江一行的办公室,脸上八卦的表情都是同款。
几人瞬间四散,温止宴全然没有自己破坏了气氛的自觉,继续拉着江一行的秘书哔哔。
“你说说,轮颜值、气质、性格、能力,我每一个都在你们江律师之上,对不对?被人染指这种大好机会,是不是应该优秀的我先上,他排队?他怎么这么没有自觉!回头你记得好好说说他。”
“……”
谁给您的自信,梁静茹吗?
再说,被染指到底有什么好争抢的?
江一行在行止的威信比不务正业的温止宴高得多,他看着温文有礼,实则比风格跳脱的温止宴更让人不敢招惹。
大家不太敢说他闲话,温止宴一个人哔哔得起劲,办公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话题中心任务走了出来。
办公室有备用正装,江一行换了衣服,衬衣扣子只开了一颗,清隽儒雅的帅气。
秘书赶忙站起来,江一行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她:“一式三份。”
秘书接过文件去复印,江一行扫了温止宴一眼。
“你没事做可以打扫一下卫生,律所不需要没用的人。”
温止宴:“……”
靠,骂人不带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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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一天的心情都很轻快,她把昨天那张草稿拿出来,重新完善了细节。
主要是复几,昨天凭想象画的,完全没有真实的好看。
修正之后的草稿,果然更协调更有feel了。
她的铅笔还没放下,便听到讲台上的老师说:“今天的课题是小组作业,就刚才的案例写一份法律分析报告,下周一交。分组名单在这儿,大家自己看一下,自行推选组长。”
教室里顿时抱怨声与讨论声交杂。
赵晓晨盯着名单看了几眼,突然“卧槽”一声,那胳膊肘撞她:“完了,你今天看黄历没,是不是大凶?”
“没有啊。我被天选了吗?”沈棉抬头去看。
他们班刚好21个人,分组又多是四人一组,常常有一个人被单出来。
这位同学被戏称为“天选之子”,虽然拥有任意选择一个小组加入的权利,但天选的殊荣往往带着点多余的意思,大家都祈祷不是自己。
“比天选还惨,你跟孟星河和夏唯一组。”赵晓晨一脸菜色,对这个分组颇有意见,“这谁分的组啊,真有水平。”
沈棉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孟星河已经走过来,通知她,言简意赅地通知:“待会儿到A教301讨论。”
沈棉点头表示收到。
下课的教室有点乱,周围有人经过,孟星河侧身靠着桌子让了下位置。
赵晓晨眼疾手快地把沈棉的小黄图盖了起来,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反而引起了孟星河的注意,视线向下扫去。
他看了沈棉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第7章 七行
“好险好险。”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的赵晓晨说完,又深深为沈棉感到忧虑,“你完了。跟他俩一组,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多难受啊,要不你找个人换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