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和平别的还好,就是英语差。梁成东看着他做题,经常笑, 他越笑,余和平越紧张,他怕梁成东笑话他。
“这个我刚给你讲的,忘了?”梁成东贴近了, 手指头指着那道题问。
梁成东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特别好闻。余和平闻见之后更是头脑发胀,他红着脸,问说:“用什么,介词?”
梁成东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欢推门进来,端来一盘提子,是梁成东来的时候带的,一个个红通通的泛着水光:“你一来就过来辅导他功课,都成半个辅导老师了。”
余欢有些埋怨,梁成东也听出了她的不满,于是便站了起来,对余和平说:“周末是该休息休息,你也别老待在家里,可以出去找朋友玩玩。”
他说完就和余欢出去了。
梁成东是有文化有情趣的人,也分得清主次,大老远跑过来,当然是要多陪着余欢一些。两个人在客厅里说话,余欢商量着让他去见她的哥哥。
他们家没什么人了,就一个娘家哥,平时走动也不多,这个娘家哥以前也是伤过她的心的,那时候她双亲过世,自己独自带着余和平又很艰难,她娘家哥却没怎么管他们母子。当然不只是兄妹感情淡薄的缘故,也是因为穷,很多亲情都被穷给闹淡了。余欢如今找了个好男人,有心显摆给她哥哥看。
“那就下周六吧。”梁成东说。今天有点晚了。
余欢点点头,靠近了他。梁成东笑了笑,手摸着她的头发,人却往外坐了坐,低声说:“和平在呢。”
“你怎么总是顾忌他,”余欢有些不满地说,“他那么大了,什么不知道。难道以后家里有他在,你什么事都不敢干了?”
梁成东就笑,说:“你想我干什么?”
“你说我想你干什么,”余欢手指头戳着梁成东的胸膛,梁成东虽然是文化人,但身板很结实,她摸过,还惊讶过。梁成东说他经常健身,“让你去我房间里,你又不肯,坐在这,你又怕他看见。”
“大白天的,咱们两个关着门在房间里,叫和平看见了不好。”梁成东说。
余欢笑了笑,身体往后一斜,躺在了沙发上,长头发披散在沙发上,白面红唇,两只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梁成东。
人的心真是很奇怪。她刚认识梁成东的时候,那么兴奋,激动,梁成东对她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他们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竟然能走到一起,她已经四十岁,不再是爱幻想的小姑娘,知道她人生遇到这种男人的机会不多,所以一门心思卯足了劲想要将梁成东抓在手里。梁成东和她以前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绅士又正经,一开始这种正经甚至刺激了她,让她觉得兴奋,可是日久相处下来,这种新鲜感淡了之后,她却开始觉得乏味。
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总是骗她,玩弄她,她恨,却沉迷其中。梁成东这么正经,可靠,她却又觉得没意思。
好像她这辈子注定陷在坏男人的漩涡里,出不来了。
梁成东见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下突突直跳,于是便伸手去摸余欢的头发。他喜欢余欢的头发,乌黑柔软,瀑布一样浓密,衬托得余欢美艳而温柔。余欢看着他,嘴唇却去追逐他的手指头。
梁成东有一双迷人的手,白皙修长,这双手如今被她蛊惑,蹭着她的烈焰红唇。
他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低下头来去亲吻余欢,余欢低笑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
余和平拿着水杯,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他本来是要出来倒水喝的,见到梁成东和余欢在沙发上亲吻,立马红着脸回到了自己房间。但是关门声惊到了梁成东,他立即直起身来,余欢的口红沾染到了他的嘴唇上,有些滑稽,余欢就捂着嘴躺在沙发上笑了起来。梁成东见她笑,伸手去捂她的嘴,余欢就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手掌心,惊得梁成东立马缩回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