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东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看了余和平一眼,说:“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余和平笑着说:“还真看不出来,梁叔叔小时候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皮着呢,怎么打都不行。”梁母笑着说。
“那后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以为梁叔叔从小就是品学兼优又懂事的人。”
“他爸爸死了呗,那会他才上小学四年级,从那以后一下子就长大了。”大概是年纪大了,说起丈夫早逝的事,梁母也可以毫无悲伤了,语气还带了点玩笑的意思。余和平听了却是一愣,扭头去看梁成东。
梁成东问说:“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再炒个青菜就完了。”梁母说着就接过了余和平递过来的青菜,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说:“从那以后就不让人操心了,学习也上来了,还考上了大学,争气的很。”
余和平不是才知道梁成东的父亲去世的早,但以前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在他眼里,梁成东是天之骄子,大概就是成年的陶然,那小时候大概也应该跟现在的陶然一样,有着最平稳的人生。
却没想到梁成东也有这样的过往,竟然有一点像他。
他这么想着,便朝梁成东看了一会,梁成东发现他在看自己,反倒有些怯了,他还记着上次醉酒的事,心里有些虚,见余和平这样看他,心里更虚了,难不成那天晚上真发生什么了?
趁着老太太在炒菜,他就把余和平叫了过来:“你最近功课怎么样?二模了?”
“还没有,”余和平走过去坐下,坐的很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说:“要下旬才考。”
梁成东点点头,手里拿着张报纸要看不看的,问:“你最近怎么一直都没来,老太太天天念叨你。”
他说完抬眼去看余和平,余和平笑着说:“最近作业比较多,我做题又慢,就没来。”
“哦,那就好,”梁成东低头看着报纸,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还以为是那天我喝醉了做了什么得罪你了。”
余和平摇摇头,说:“没有,你喝醉了很老实,只睡觉。”
梁成东闻言就抬起头来问:“没让你看笑话么?”
“我见过很多喝醉酒的,你算好的了。”余和平笑着说。
梁成东就没有再说什么,听到这些他其实有些心疼余和平。
“最近有点上火么?”
余和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着说:“有点,不过现在好多了,前几天嗓子疼的吃不下饭,吃了点药才好的。”
“刚入冬最容易上火,得注意保暖,别吃太辣的。”
余和平点点头,起身要去厨房端菜的时候,梁成东忽然拉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
余和平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可能是他的反应太大,让梁成东也有些尴尬,将手收了回来。余和平惊慌失措地就走了,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梁成东一眼,见梁成东歪在沙发上,还在看他。
梁成东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举动?
余和平心跳快的厉害,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来,梁母见他进来,便说:“把这几盘菜先端出去吧,你们可以先吃着。”
余和平“嗯”了一声,吸了一口气,端了一盘菜出去,梁成东已经坐直了身体,站起来说:“洗手吃饭。”
他去洗手间洗手,余和平则将那两盘菜放在了餐桌上,心中忽然浮出莫名的喜悦,他已经几乎放弃的欲念就这样被一个触摸重新燃起,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温顺而知足,那不是真的他。他本性应该是一个贪婪的,欲念强烈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渴望得到梁成东,从他见到梁成东的第一眼就再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