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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笑,都不约而同地想到网路上那则流传已久的笑话。「乔可南,该你了!」
「呃……」身为专业宅男,乔可南对三国游戏多少是有认知的,只是一下子要想出来,不容易。
「快点快点,不喊要倒数了。五、四、三──」
「萌……好萌!」乔可南福至心灵,蓦地大喊。
听得懂这梗的某律师故意装一脸娇羞,偎靠在乔可南身上:「哎呀,讨厌,你怎对著奴家这般喊,羞死了~」
乔可南:「去你的!我喊的是三国武将,郝柏村的郝,萌……萌芽的萌。」
一群人再度笑成一团,那律师还朝乔可南送了枚眼波,在他脸面上亲了一下:「嗯~小娘子皮肤真嫩。」
乔可南拿这群醉鬼真是无可奈何。「来,再亲一个,我好拍照存证,告你个倾家荡产。」
「哈哈哈……」
嘻笑声传了很远,宇文博看著这些平素严谨的徒子徒孙们玩闹,好气又好笑。
他拍拍陆洐之的肩,说:「你推荐得挺好,乔可南确实不错,我看他进退有据,该静则静该动则动,假以时日应该能独当一面,成为不错的律师。」
陆洐之沉默著没接话,仅一双眼目紧盯著乔可南的方向,今天是他的送别会,青年却能跟别人玩得这般开心……是他低估了那人的应变能力?
想著,陆洐之嘴角隐约郁闷地翘起,再垂下时却添了自嘲般的苦涩:他在想什麽,这样不是很好吗?
唯一不好的,是他没办法果断下来,好好厘清两人的关系。
男人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过是一个分手而已。
偏偏,谁都讲不出口。
35. 盛竹如你别来
陆洐之走了,雨开始下了。
这两件事并没绝对的关系,纯粹是三月正值清明时节,那湿雨每天淅沥沥地下,不乾不脆地下得人心情烦闷,彷佛连脑袋都要潮湿生霉。
在陆洐之离开事务所後的这一个月,他们藕断丝连,一共上了五次床。
约莫是下个不停的雨教人心情闷燥,需求一个安定切实的存在,他很意外陆洐之还会继续找他,只是肉体堆叠出来的快感却一次比一次空虚,就像一杯凉掉走味的咖啡──
不过,身为小市民及夜市摊贩爱好者的乔可南,更偏爱冷掉的臭豆腐这样的形容──热的时候还能有滋有味,冷著吃那真是满嘴臭味,教人作呕。
乔可南觉得,是时候了。
就算让男人射精在自己体内,吃了那麽多对方的种子,不会留下的东西就是不会留下,如果他是女人,或许还有可能怀孕……乔可南低头摸了摸自己乾瘪的肚子:我可怜的儿喔~往後就只有你跟著爹了。
想著,青年在电梯里抱肚猛笑,笑得眼泪都喷了出来。
只是因为太好笑了而已,没有别的缘故。
乔可南拿著男人给的钥匙开门,不得不说陆洐之对待床伴还是不错的,给了自由进出的权力。里头一片漆黑,陆洐之不在家,乔可南事先问过了。
他提著手上的空行李箱,朝屋里鞠了个躬。「打扰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不受邀请的情况下,进入陆洐之的房子。
大抵也会是最後一次。
他晃晃手里的钥匙,直接走到卧室,他一直想找个时机收拾行当,当著那人的面太刻意,而自己也不想面对那种曲终人散似的荒凉。
「怎麽、怎麽,情愿一起沉没,也不欣赏泡沫,不愿立地成佛,宁愿要走火入魔。」
是啊,为何不愿立地成佛,宁愿要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