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四十左右吧?」可是无情的岁月并未在女尼脸上留下任何疲迹,皮 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白嫩、细腻、富有弹性,看起来犹如三十几岁。
体态丰硕, 身材丰满却又不显一丝雍肿,浑圆臀部在缁衣下,有规律的摆动着,随着臀部的 摆动,荡出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怎么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出头?」虽然觉得不可能,但那宽大的道袍刚才 在屋外被山风吹得紧贴身上,勾划出美好的曲线来,体态婀娜多姿,胸前颤颤巍 巍的,真可谓道不尽的风情。
「可是怎么又好象不止五、六十岁?」那种雍容那种华贵,那种如母性一样 的亲近,如果没有岁月的历练,怎么会让梁婉卿产生尽情倾诉的感觉呢? 「女施主看上去高贵典雅,已非一般俗人,有何期盼要来本寺许愿呢?」 「我……我……」梁婉卿呢喃着,虽然面前的女尼给自己有种亲近的感觉, 可自己和龙儿的事怎么可以说出来呀。
「女施主不妨先求签,贫尼好解施主心愿」。
女尼随手从旁边桌上拿下一个 竹筒。
梁婉卿有些茫茫然的,伸手抽出一根竹简递给女尼。
「敢问女施主想问什么?」。
「问……问爱人……」梁婉卿犹豫了一下道,心里本就纠结自然不敢直接问 起男孩,先拿男孩他爷爷问问。
「繁花似锦枝满头,一朝落尽皆成空」。
女尼平静的声音念出签上的字句, 「贫尼解曰:有则有,无则无,云淡风轻莫强求」。
梁婉卿多少被触及了好多年都怨尤的事,呢喃道:「倘若结果终为一无所有, 今生何必让我遇到他,现在……又怎能放弃怎能忘记……」。
女尼指着旁边墙上莲花画作道:「花终要谢,又何必开?既开了,留不住, 便录于画中。
女施主的苦恼便在这开谢间,虽没有花却留有画,怎说一无所有? 女施主随缘吧」。
梁婉卿的心蓦地没了丝毫的怨尤,女尼说的对,龙儿他爷爷里自己而去的时 间都那么长了,自己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想到这里,冥冥中还期盼起来。
「师太 我还可以再求签么?」看到女尼点头便又抽出一根竹签,「我想问亲人」。
自己 说的亲人,除了女儿陈丽梅外现在就还有男孩了。
「意在闲中信未来,故人千里自徘徊,天边雁足穿消息,一点梅花春色回」。
女尼读着签文。
「师太,这是什么意思?」梁婉卿轻声问道。
「这是支上签,签文的意思是,女施主的一切期待均有可得,但须再等待一 段时间」。
女尼道。
均有可得吗?梁婉卿知道签文之说,如同求神拜佛一般,信则有不信则无, 唯有这一次,自己希望签文所说能成真。
「我还想问' 情'.」梁婉卿又递过一根签,心里越发有了期盼。
「前生修得同船渡,苦尽甘来终有时」。
女尼道:「尘世间,最难过的便是 一个' 情' 字,施主情路坎坷,颇多波折,终有花好月圆时」。
梁婉卿心里暗喜,悠悠问道:「可是这' 情' 在何方?」女尼道:「情,由 心而生,由意而起。
女施主现障眼重迷,难辨去向,但境由心生,且随心而遇而 去; 唐三藏九九八十一难方得真经,可见滚滚红尘煎熬,慢慢长路跋涉不过一种 修为,终会雨霁甘来」。
梁婉卿叹了口气道:「我也从未想得那么远,只是现今迷惑,身边有待我好 的人……却好像不是世俗允许的,可怎么……」。
女尼一副看透凡事模样浅笑道:「女施主的心里负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