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一顿彩虹屁把俞子国吹得直傻笑。
为了缓和气氛,周洛故弄玄虚地说道:“我给你们说个秘密,当时柏爷走后,松哥应该挺有感触的。”
徐嘉行不信:“当时你认识柏爷吗你?你就又知道了。”
周洛悄悄咪咪:“虽然我当时不认识柏爷,但是我和松哥是一个班啊,我们那时候每周要写周记,我记得很清楚,松哥唯一一次周记得a+,就是那次。你们猜周记题目是什么?”
其他四人果断摇头:“不想知道。”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求知欲呢?”周洛恨铁不成钢,“那篇周记题目叫《缅怀我的朋友,柏淮》,我的妈呀,你们不知道,缅怀那个词儿用的,真的是鬼才,全文看下来我泪洒当场,差点就想去买个花圈送给这位叫柏淮的烈士了。”
“……”
“你们什么表情?你们别不信啊,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松哥有个叫柏淮的朋友壮烈牺牲了,我还替他难过了好久,结果,嘿,这人突然转咱们学校来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不是…….你们这到底都是什么表情?”
周洛有种不祥的预感,回头。
呆住了。
陆淇风顶着简松意“你死了”的眼神,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挪了挪,挡住瑟瑟发抖的周小洛同学。
柏淮则饶有兴味地偏过头看向简松意:“《缅怀我的朋友,柏淮》?”
简松意淡定:“艺术创作。”
“有机会拜读一下吗?”
“没有。不过百年以后,我定为你再作一篇。”
“借您吉言。”
……
你一句,我一句,革命友谊全忘记。
众人确定,这俩人在军训时候一致对外的团结友爱都是假象,你死我活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简松意怼了柏淮几句后,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半,一中该放学了,拎起包,往肩上一搭:“你们慢慢吃,我困了,先回家睡觉。”
柏淮也背上自己的包:“我跟他一起。”
两个人慢悠悠地朝着夕阳的方向晃去,距离不近不远,谁也没说话,步伐轻松,没有其他人想象中该有的沉重,看上去也还挺和谐。
杨岳挠了挠头:“这事儿我一个外人听上去都有点惨烈,怎么他们两个看上去还跟没事人似的?还能一起回家睡觉?”
陆淇风打了个呵欠:“不然呢?这事儿早八百年就过去了,明眼人都知道柏淮没有一点儿责任,唯一的错可能就是对别人太好,让别人得寸进尺,所以他现在才这么个生人勿近的叼样。你看除了简松意,他还和谁好?和我们关系不错也只是因为简松意和我们铁,所以啊,只要简松意在,柏淮就不会有什么事儿。”
其他几个人听得晕晕乎乎,一知半解。
陆淇风懒得和这几个人解释,懒洋洋地掏出手机。
“叮咚”一声,简松意的微信响了。
陆淇风:[军训时候我就想问了,你和柏淮现在怎么回事?]
简松意不知道陆淇风在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陆淇风:[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不是要把他赶出南外吗?怎么最近关系这么融洽?冤家变情人了?]
简松意飞快回复道:[情人个屁,你可别被俞子国给传染了。我喜欢的是那种软萌可爱性格好的omega,不是这种又高又硬还毒舌的alpha,我和柏淮顶多算个兄弟。]
完了又觉得还不够妥帖,补充道:[打归打,闹归闹,但还是要讲义气的那种兄弟。]
陆淇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