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松意转过头,认真地看向黄明,“报告教官,现在让这群傻逼去晨跑还来得及吗?”
黄明不想搭理他。
柏淮在心里认可了“牛奶皮肤简松意”的说法,顺便“啧”了一声:“我这好不容易拿到的南外第一a的称号,就这么没了,等于我打的十发十环是白打的?”
简松意睨了他一眼:“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反省一下为什么自己人缘这么差?你有想过用自己的优秀为人民群众谋取利益吗?你没有,所以不要不服气。”
说得有道理。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得也对,我们松哥是挺a的,我还挺服气。”
柏淮说着手掌搭上简松意的脑袋,笑得有那么些温柔。
简松意愣了愣:“柏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昨天发烧烧傻了?”
柏淮搭在他脑袋上的手无言地僵了一下,然后顺势拽住他的帽檐,用力往下一压,挡住简松意的视线,轻笑一声:“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要嘴甜点儿,多哄哄你。”
简松意藏在帽子底下的脸有点不自在的红了。
“够甜吗?不够的话,我其实还可以再甜点儿。”
柏淮的声线偏清冷,但此时此刻压着声音,藏着笑意,低沉而有磁性,听上去很有几分渣男的味道。
“比如我不仅觉得我们松哥最a,我还觉得我们松哥最好看,打枪的时候还很迷人。或者你想听牛奶皮肤简松意,擦浪嘿哟简松意,我也都可以多说几句。”
语调舒缓温柔,又很认真,和之前的挑衅嘲讽,全然不一样。
简松意觉得帽子捂得脸真热。
转身就走。
“我去找个地方睡个回笼觉。”
他一向很嘚瑟,但凡别人夸他,都是照单全收,顺便原地开个屏。
他也一直觉得柏淮那张嘴很气人。
可是当柏淮真夸他的时候,他又臊了起来,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就好像他夸自己,和别人夸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似的。
他转身就走,却走得很慢,柏淮两步就跟上了,念在他脸皮薄,没再喊应援口号,压着笑意:“这个点宿舍也进不去,你去哪儿睡回笼觉?”
简松意把帽子摘下来,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随便找个椅子和空地躺一躺不就行了?哪儿那么娇气?”
说着还真走到训练场外面树荫下的一根长椅上坐了下来。
往后一靠,脖子枕上椅背,半仰着头,把帽子往脸上一扣:“八点多叫我,免得那个教官又阴阳怪气逼逼叨叨。”
因为困倦,腰自然下塌,呈现出一种韧性的柔软感,两条腿松散的搭着,细直长,显露无疑,头半抬,脖颈线条拉长,说着话的时候,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
即使挡住了那张漂亮的脸,小玫瑰也很性感。
柏淮认真地欣赏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坐到他身旁,侧过身,右手肘搁上椅背,左手把他脸上的帽子拿掉,看着他困恹惺忪的眉眼,问了一句:“这么睡,就不觉得不舒服吗?”
废话。
当然不舒服。
我想在家里两米宽的加厚定制软垫上裹着高级鹅绒的被子翻云覆雨,你能给我抬来?
简松意一肚子起床气,但因为实在太困,连张嘴都嫌费力,就没把话怼出来。
柏淮看出了他的不爽,嘴角噙了点儿趁人之危的笑意:“这么睡不舒服的话,那我其实可以把肩膀借给你枕枕,当然,大腿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