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被柏淮紧紧搂在怀里,一路带回了家。
风雨很大,简松意却没有再淋湿,只有柏淮湿了半边肩头。
到了家,柏淮也没有像简松意想象的那样,会来一个小别胜新婚后的激吻,而只是把简松意推进浴室,放好热水:“先洗澡,别感冒了。”
简松意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柏淮敲了敲门:“我给你送衣服进来。”
“哦,进来吧。”
以前柏淮也帮简松意送过衣服,然后送着送着两个人就会在浴室里闹起来。
有的人真的很畜生。
简松意想到这儿脸有点红,背过了身子,听见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居然有些紧张和期待。
“衣服放架子上了。”
“嗯。”
简短一个字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简松意愣了愣,然后转过身,发现浴室里已然没有了人影。
心里顿时又羞又气。
草,柏淮那个畜生,看到自己这么勾人的背影后居然就这么走了?!
算了,不生气,他生病了,所以可能有点不太行,正常,不怪他。
简松意不承认是自己的背影没有魅力了,但还是有些丧气。
而门外的柏淮,已经走进了另一个浴室,脱掉衣服,打开了淋浴头,然后任凭冷水从头淋下,试图浇灭身下的火气。
却怎么浇都浇不灭,一闭眼,全是他的小omega惹人疼的样子。
他觉得简松意大概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明明知道自己舍不得要他,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来,来就算了,还这么乖,这么惹人疼
他的简松意,实在太乖了。
只是他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腰看上去又细了些。
这么细,到时候能受得住吗。
柏淮想到这儿,立马晃了晃脑袋,然后调大了淋浴头,深深呼了一口气。
真是要疯了。
他已经这么疯了整整一夜了,他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能不能撑得过去。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简松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柏淮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除了眼角有点红,看上去有些疲惫不适,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柏淮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简松意。
他穿着自己的衣服,有些大,白色t恤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锁骨,赤脚踩在纯白的长绒地毯上,乖乖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没找到吹风。”
柏淮招手:“过来,我帮你吹。”
简松意听话地走了过去,盘腿坐在柏淮身前的地毯上,任凭柏淮的指尖插入自己的发梢,一点一点摩挲着头皮,让温和煦暖的热风一点点吹过。
柏淮柔声道:“头发又长长了。”
“嗯。”简松意抿抿唇,“我想着你老是喜欢揉我脑袋,头发长点儿,应该揉着舒服些,就没剪。”
头顶只传来一声淡淡的“嗯”,其他什么都没有。
简松意想听柏淮逗自己,夸自己,表扬自己,亲亲自己,可是都没有。
他有点失落,揪着地毯上的白色毛毛,有点不高兴了。
等终于吹完头发,才下定决心,打算问问柏淮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这次见面哪里都感觉不太对。
然而一转身,却发现柏淮的眼角是红的,寡淡冷漠的眉眼沾满了潮气。
他愣了愣,连忙起身骑到柏淮大腿上,捧住他的脸,抚摸着他的眼角,有些慌张无措:“柏淮,你怎么了,我草,你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啊,你别这样,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