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暴躁,措辞生硬,不耐烦中还很嫌弃。
柏淮却抿着点儿笑意,毫不犹豫地回复了一个:[好。]
柏淮知道,简松意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这种社交聚会,他攒这么一个局,无非是想把他的朋友分享给自己。
就像小时候一样,简小松每次都会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偷偷藏进一个大箱子里,然后哼哧哼哧地拖着大箱子,塞进柏小淮的房间。
就是自己觉得好的,就想一股脑儿地分享给你。
草履虫的思维方式,就是这么笨拙又直白。
却那么可爱。
柏淮翘起唇角,忍不住又回复了一条:[但是少男变男人的事儿就别让他们操心了,你作为我最好的兄弟,成人仪式不得你一手包办?]
简松意:?
他再一次觉得柏淮耍了心机,可是他依然没有证据。
柏淮看着简松意盯着手机屏幕暴躁又迷茫的神情,压着笑意,推了推鼻梁上装模作样用的金丝眼镜。
不当人的感觉挺好的。
没必要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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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聚会定在了晚上八点,吃过晚饭后,一群人直接去了ktv。
本来按徐嘉行和杨岳的意思,怎么也得整个高端商务会所,开几组皇家礼炮才有塞面,然而因为七仙女组合里有两个未成年人,他们几个长得又太过学生气,所以被会所老板拒收了。
只能坐到量贩式ktv开了几箱啤酒。
徐总和杨总忿忿不平,一边吃着虾片,一边计划着毕业后一定要去一次会所,还要叫最漂亮的mb,也不干别的,就让他们在包间做高考题,达不到一本线,不准下钟,不给小费!
其心之歹毒,让俞子国和周小洛不寒而栗。
而真正的主角柏淮,却从头到尾,一脸淡定,一进包间,就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低头玩着手机,简松意也兴致缺缺,坐在柏淮旁边,时不时往他手机屏幕瞄两眼。
场面有些冷。
陆淇风平时出来玩得最多,觉得既然出来玩了,就要玩个尽兴,不然不如别出来,于是自觉地承担起了暖场义务。
直接一人面前扔了一个骰盅:“骰子都会玩吧?咱也不玩复杂的,就最简单,比大小,谁最小,谁就喝酒,比倒数第二少几个点,就喝几杯。然后点数最大的,可以选择问点数最小的一个问题,无论什么问题,都必须如实回答。敢玩不敢玩?”
深蓝色的镭射灯来回闪烁,音箱里传来自动播放的《成都》,隔壁包间鬼哭狼嚎一般的“死了都要爱”歇了一家又来一家。
人到了一个场所,人对了,气氛也到了,好像就不应该不敢玩,加上几个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瞬间纷纷同意,跃跃欲试。
柏淮不喜欢闹腾,但是他知道这几个傻子后面肯定都还给他准备着惊喜,现在的这些游戏只是搞事前欲盖弥彰的前戏。
他不愿意扫大家的兴,也不想辜负这份心思,放下手机,笑道:“没什么不敢玩的,就是简松意不能喝酒,一个他没成年,二个他有胃病,出门前他妈特意叮嘱了的。”
正准备开瓶盖儿的简松意:……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这么说过?
算了,天大地大,寿星最大,我忍。
陆淇风作为组织者,心里明镜似的:“那行,那如果松哥输了,就柏爷帮忙喝。”
简松意刚想反驳,柏淮就已经拿起骰盅,淡淡道:“好。”
……
算了,天大地大,寿星最大,我继续忍。
不过好在简松意运气不错,第一个开盅,5个骰子,28点,无论如何也不会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