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瞥了何粥一眼,淡淡道:“柠檬不酸吗?”
何粥本能地点头回答:“酸啊。”
“那你怎么还不走?”
何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得差点没跟他同归于尽。
刚刚是谁让他下楼来着的?!他妈的,过河就拆桥!
何粥骂骂咧咧地摔门的走了。
赢骄将厕所门反锁,回头看着景辞:“好了,现在就咱俩了。”
景辞脸上有些不自然,却没阻止赢骄。
“刚刚我问你,你还没回。”赢骄低头看着他,又问道:“怕我被罚?”
景辞点了点头。
“那不怕景神撞玻璃门这种事情传出去,被人笑话?”
景辞表情都没变一下:“无所谓。”
赢骄被他撩的要爆炸了,忍无可忍地伸手抱住了他。
景辞本能地偏了下头。
赢骄轻笑:“放心,只要你不拼命往我怀里钻,就碰不到额头。”
景辞脸颊发红,没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攀住了赢骄的后背,将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赢骄一怔,随即不受控制地挑起了唇,将景辞抱的更紧。
午休结束之后,赢骄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就多了几个冰袋。
“脸抬起来一点。”赢骄拿起一个冰袋,转向景辞。
景辞一边听话照做,一边问他:“学校里有卖这个?”
“没,我叫的跑腿代购。”赢骄小心地将冰袋敷在了景辞的额头上,一只手按着,以防掉下来:“这样疼不疼?”
景辞摇头:“不疼。”
赢骄知道他就是疼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大刺刺的表现出来,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
好在,景辞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不重。
脑袋没有晕的表现,肿包也没再扩大,这让赢骄放心不少。
下午,政府的领导们准时莅临省实验。
参观了一圈学校,又跟校长讨论了一下对景辞的奖励方案之后,有个领导提出想见见景辞。
照片他们都看过,毕竟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小孩儿长得是真好看,忍不住就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样。
校长想到景辞额头上那个大包,不忍心折腾他。再加上他伤的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校园霸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于是,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景辞,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
景辞本以为,这次看到原身死亡时的场景只是一个意外。但他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因为从这一天起,他开始断断续续的接收原主的记忆——
他看到那个一头黄毛的小少年,孤零零地坐在景家的沙发上。极力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他看到他趴在床上,用和自己相同的写字习惯,一遍又一遍地写赢骄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执拗又坚定。
他看到他点头哈腰,极力讨好赢骄身边的人,就为了有个能够接近赢骄的机会。
他还看到他被人怂恿,愤怒地冲过去找乔安彦算账。自以为打胜了乔安彦而洋洋自得,却忘记了自己那满身的伤痕。
不知道是因为看多了,还是别的什么。景辞渐渐地开始跟原身感同身受,甚至……有一种这其实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错觉。
景辞必不可免的被影响到了。
他最开始和赢骄确立关系的时候,哪怕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也从来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