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景辞松了一口气。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原身和父母之间很亲密,他就是再小心,也会露馅。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他变化很大,等原身父母察觉到,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青春期的男孩子,忽然受到刺激想要奋发向上,不再堕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会突兀,更不会怪异。
“哎,景辞。”李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揶揄地看着景辞手里的手机,“不是要好好学习么,怎么又开始看手机了?得了,咱俩谁跟谁,你就跟我说实话吧,这是不是你追赢骄的新计划?”
后面,赢骄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景辞收了手机,翻开《中学生教材全解》,一脸平静地否认:“没有。”
李宙:“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景辞无奈:“真没有。”
“我不信。”李宙把他手中的书抽走,步步紧追:“除非你喜欢上别人,换目标了。”
李宙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拽着景辞不放:“是吧,你移情别恋了是不是?”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谁?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是不是学习特别好?难道是超长班的?”
“叫什么名字?说说!说说!”
李宙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景辞怎么否认,他都坚定地认为景辞突然的改变是为了那个人。
景辞被他缠的没办法,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刷题。余光看到桌面上《全解》的封面,随口说道:“薛金星。”
身后,赢骄眸光一顿,眼睑微微垂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赢骄,就算永远单身,一辈子开飞机,也不会跟景辞处对象!
后来————
日他妈!薛金星是谁?!
在加更的边缘小心试探……
第六章
刘老师心里惦记着景辞,晚饭都没吃好,好容易忍到了第一节 晚自习,便拎着自己那个巨大的水瓶,一路飞快地往班级走去。
走到六班,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悄悄地挪到了七班的后门,从后窗往里面看。
一看之下,顿时欣慰不已。
景辞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摊着一本《五三》正在做。虽然速度非常快,看起来不像正经做题的样子,但肯写字就是好的。
刘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从前门走了进去。
他一露面,原本吵吵嚷嚷的七班顿时一静,原先不管在干什么的同学,都纷纷慌乱的找书装样子。
刘老师把手里的数学书卷成筒,挑了几个动静最大的,挨个的往脑袋上敲,怒喝道:“上蹿下跳的,你们是猴子吗?要不要上讲台表演一个猴戏给我看?啊?”
被他打过的学生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一声也不敢吭。
刘老师身高一米九,浑身的腱子肉鼓鼓的,大手跟蒲扇一样。剃个光头再加条金链子,分分钟钟就能去当黑社会老大的节奏,谁敢跟他对着干。
“何粥!郑阙!我看你们聊的挺热乎啊,时间太多了是吧?”刘老师冷笑:“这周之内把《琵琶行》给我背下来!周五我检查!”
何粥哀嚎一声,捧着语文书的手都抖了:“老师,琵琶行不行我不知道,但你要我背这个,我是真不行啊。”
至于郑阙,则压根就不知道《琵琶行》是什么玩意。
他还在状况外,一听这个名字,觉得大概是首古诗,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