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又问:「那强奸又是咋回事呢?」
她娘说:「别提了,这傻小子也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不是吗?去撬人家屋门也不整明白里面有没有人,结果正好人家二丫头关屋里洗澡呢,他那么一闯进去,人家还不喊?一喊来了人,就愣给抓了现行。现在正搁人家圈着呢,说要给送乡里去!」
梅子说:「我得去看看去!」
说着就奔外面跑。
她娘挣扎着摆手说:「你先别急啊,这里还有说道呢,你听我说完的!」
梅子说:「那妈你倒是快说呀!」
她妈抬头看了看跟着进屋的华哥和护士,华哥明白,就说:「您娘俩说话不方便是吧,我们先外边呆会儿。」
梅子忙拦住,对她妈说:「他们是送我来的,今天亏得他们,要不都回不来了。妈,有啥事你就说吧!」
梅子娘叹了口气,说:「刚才不是有乡亲来说合吗?说是私了,其实是老李家相中你了,想给他家小子说媳妇!咱两家本来不就有婚约不是吗?」
梅子急得跳了起来:「什么!就他家那个傻小子!听爹爹说那不是说着玩的吗?后来他那个样子的,不就黄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提起了呢?」
她娘说:「唉,你不知道,他家前些年那么帮衬我们,不就是因为这吗?这会儿咱不也是理亏嘛!刚才来的村干部说了,要私了,就罚俺家五千块钱,再赔老李家姑娘损失费两万,要不就把你许给他家做媳妇!要公了的话,这就把你兄弟送乡里!」
梅子咬咬牙说:「这不明摆着熊人嘛!咱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哪!」
她娘又叹了口气,说:「俺的命怎这么苦啊,你爹去了,就得了这么场病,将将好了,又出这么档事,可苦了我的儿啦!」
说着就哭了起来。
梅子忙劝解起她妈,完了果断地说:「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我先去应承下来,让他们先放了我弟再说。」
她娘说:「咳,你这傻孩子,人家可比你奸,来说合的说了,咱要是答应,你得马上把学退了,过门到他家!」
梅子说:「这也欺人太甚了,这可怎么办呢?」
说着抱着她妈呜呜地哭了起来。
华哥这时开口了:「梅子,你妈身子才好点,你可不敢再让他上火了。」
又对来的护士说:「你给这位大嫂看看还该用点什么药,身体要紧!」
梅子娘抹了抹眼睛,坐起身来,说:「咳,光顾着自己家的事了,都没有让你们坐,来来,都坐下,让梅子倒碗水给你们喝。我的病差不多好了,这不,就是急的!」
华哥说:「大嫂你也不用着急,我看刚才那些乡亲现也没走,都在院里呆着呢。不如我跟他们去看看,也许有办法。」
梅子娘说:「唉,咱自家的事,哪好劳烦您哪!可这家里也没有个爷们,咱女人家也拿不了主意呀!」
梅子说:「华哥,你们坐着,我自己去!」
华哥笑了,说:「你去?除了哭还会咋样!」
又严肃地说:「你陪着你娘,看看再用点什么药好,我去帮你看看!」
说完跟那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那司机出去,和院子里的人说了起来,后来就一同出去了。
梅子就陪着她妈说起话来,护士给她妈量了体温,说是没有大碍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又给她服了些药。
她妈就起来张罗让护士坐下,三个人攀谈起来,不时惦念着出去谈判的男人们。
傍晚的时候,华哥他们才回来,那个村长领头进来,说:「你姑娘寻的好靠山,咱没说的啦,老李家也答应了,不过咱也得有个手续,明天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