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绪轻轻摆了摆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说,“看来这个奖励不太成功。”
一只手捏住唐错的下巴,大拇指又缓缓摩挲了两下,唐绪说,“那换一个吧。”
嘴唇被覆住,唐错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才堪堪稳住。
短暂的停留之后,唐绪微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思行,把眼睛闭上。”
这个吻缠绵悱恻到了一定程度,以至于唐错后来都已经自觉缺氧腿软。等结束了吻清醒过来,发现本来攥在手里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地上,而自己手里,变成了唐绪的上衣,他略显慌乱地松开了挂在唐绪腰间的手。松是松开了,但是被自己攥出的那两处褶皱却没有自己伸展开来,看得他脸更烫了几分。
“那个提子,是很酸。”唐绪将他拥进怀里,声音不再似刚才那般利落,而是掺了几分哑,“明天就出去玩了,开心么?”
唐错的心还在狂跳着,便只是蹭着唐绪点了点头,没说话。意识朦胧间,他听见唐绪说,我也是,很开心。
唐错是真的开心,而这种开心,更是在出发的当天幻化成了极度的兴奋。
“我们就穿这么点去没关系吗?”
“嗯,到了那边的机场再换,有更衣室。”
“有更衣室啊,好人性化……”
无数个你问我答间,唐绪好像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小话唠。
临登机,唐错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要出发了,那边约是叮嘱他要注意安全之类的,唐错回答得很乖,乖得唐绪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这小动作却使得唐错反应很大地退后了一步,手机还举在耳边,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放下电话,唐错才又凑过来,压着嗓子说,“好多人呢这…”
“怕?”唐绪挑眉。
前面有人看过来,唐错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衣服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没吱声。
唐绪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用了点力气把他揽到自己的身边,在他耳边问,“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跟你爸妈说的呢?”
唐错眨着眼睛看着他,“什么怎么说的?”
“你说你是跟谁一起出来玩?”唐绪歪着头追问。
唐错摸了摸鼻子,轻微地干咳了两声,“同学……”见唐绪脸色微妙,他抿了抿唇补充,“总不能说是老师吧……”
这话看似简单,唐绪却读出了巨大的信息量,一直到登了机,他都还在思考。
虽然想到了哈尔滨冷,但是从机场出来以后的温度还是让唐错打了个哆嗦,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戴了口罩。当时唐绪给他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结果现在刚出来没两分钟,就感觉脸上没有遮挡的地方已经开始万里冰封了。
唐绪给他稍稍向上拉了拉口罩,“冷吧?”
唐错点头,“这跟北京的冷的级别差太多了。”接着他向右侧歪了歪身子,视线越过唐绪看向前方的一片空地,“哇,这雪好厚啊,而且一点都不化啊。”
北京虽然也会下雪,但是根本存不住,有时候当天下的雪,当天中午就开使化了,到那时候地上就是水混着冰和未化的雪,再和上点脏兮兮的泥土,完全不复唯美的意境。
“温度低,下的雪当然能一直存着。”
等车的时候唐错一直在东张西望,内心愉悦到不自觉地一下一下颠着脚。第一印象,他很喜欢这里,因为很冷,可以穿很厚的衣服,因为有能存好些日子的雪,当然也因为有站在他身旁的唐绪。
从机场到市区大概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们打了辆车,司机听他们是来旅游的,热情得很,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腔跟他们扯天扯地。出租车司机可能是生活知识最为丰富的人了,一路上和他们聊的内容五花八门,丰富极了,大致涵盖了怎么去冰雪大世界、松花江冬天的江面有多坚固、哪里的东北菜好吃、哈尔滨也会堵车但肯定比北京情况好一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