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兰不理解白马非马。
徐燕时笑了下,建议他:“或许你可以尝试学习中文,因为在我们中国,有种汉字叫甲骨文,他是根据象形字演化而来的,每个字和物体都有相对应的图形解释,比如人,这个字,一撇一捺,站的就是人,狗,四肢跪趴犬,那就是狗。所以人狗不分的问题,在中国不存在。”
……
“啪啪”,两声单调的掌声响过,忽然响起一串热烈的掌声。
哈德兰脸上的笑容随着那消逝的掌声一般,渐渐消失,淹没,直至看不见。
会议结束,徐燕时在厕所抽烟的时候,被克莱韦教授的助理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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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北京。
向园格外想念徐燕时,她每天必干的一件事,就是上网搜新闻,看看图斯兰今天有没有媒体相关的照片,新闻上只要看到关于图斯兰的字眼,她都会忍不住留意,心下恍然,却不觉,这个男人已经不知不觉钻进她的生命里了,无处不在,甚至她自己都毫无察觉。
下了班,回到家,仿佛满脑子都是离开前那周,两人在房间各个角落缠绵的气息,甚至恍惚间,都依稀都看见他或站、或坐着沉默抽烟的样子。
或者是他一边吸烟,一边瞧着自己的样子,深黑色的眼珠似乎又比一般人亮点,总像是带着漩涡,要将她卷进去,一如汪洋大海,将她吞没,深情地叫她心脏怦怦直跳。
尽管此时,人不在眼前,但她一闭眼,好似在眼前,那张脸莫名就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了,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想她吗?
很忙吧,没时间想她吧?
她喜欢他工作的样子。电脑她没动,还是他临走前的样子,桌面上的论文是他的,那一周其实他也没闲着,她去上班,他就在家看资料写论文,两人有时候做完,他抽根烟还得继续写。
向园其实挺心疼他的,大好的青年,时间全用来熬夜。
还偏偏不长黑眼圈。
徐燕时的消息,在那个夏天,几乎是铺天盖地。
技术部门里的人,天天唯他马首是瞻,莫名有种扬眉吐气之感,别说高冷施天佑那几个,偶尔公司里的LED显示屏会闪过最新的早午间新闻消息。
那张脸在屏幕上一出现,都会引起公司里一小波得骚动,姑娘们会在私底下小声地讨论,偶尔在关系好的同事群里感叹一下这男人好帅,怪自己当初眼瞎,没给人拿下。现在出名了,怕是难追。
全公司上下,大概只有技术部的人知道真相了。
虽然徐燕时跟向园从来没当他们的面承认过,但是他们大多也都机灵地猜到了,老大那所谓的女朋友绝对是向园,这两人还玩地下恋情,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计也是念及向园的身份,毕竟是老董事长的孙女,老大心里也是有顾及的吧,于是他们很懂事的决定替老大保守这个秘密,并且要好好保护他们的大嫂。
……
那时候,向园才知道想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她总是坐在他惯常抽烟的位置发呆,望着地上的影子,想他抽烟时的模样,想他松开衬衫时的模样,想他烦躁时、高兴时、生气时、哄她时的每个样子。
她想,她不只是有点想跟他结婚。
她是很想跟他结婚。
牵肠挂肚的滋味,好像是春天的落花,让她沉浸的,是他的深情。
那个夏天,过得特别漫长,像是终年不至的夏至,堪堪才等来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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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赖飞白一个电话,把向园召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