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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易石挂了电话,牌局上有个戴眼镜的男人下意识问了句,“谁啊。”
易石说:“我前女友。”
那男人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笑容,看着易石,丢出一张五饼,“你可以啊,还把前女友介绍给老婆认识,你心真够大,不怕两人打起来?”
易石挥挥手,“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俩其实更像朋友,我老婆也知道她,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也遇不上我老婆了,我老婆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她。”
“怎么叫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你了?”眼镜男心不在焉的随口问了句。
易石这人坦荡,受人恩惠,也从来不藏着掩着,大大方方跟人说出来。
本来以为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没想到居然是个创业励志传奇,牌桌上的人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连抓进去的牌,都是囫囵一塞,忙不迭地问易石:“那她为什么借你这笔钱啊?”
这事儿,后来易石连本带利还钱的时候,他问过,当初为什么那么毫不犹豫就把钱转给他了。
对易石来说,五百万是天文数字。
但对向园来说,这五百万,大概也就是个九牛一毛,那时老爷子对她财务上还是很自由的。向园也不是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人,平日里除了买买包没别的爱好了,老爷子对她出乎意料的信任。所以也没犹豫。向园当时也很老实地告诉他,易石身上那股劲儿,有时候还挺像她过去的一个朋友的。
听完,眼镜男将信将疑地回神,又要去抓牌,一旁的徐燕时出口淡声提醒,“你刚没出,数下牌。”
眼镜男狐疑地拉了一圈牌,还真没出,胡乱丢出一张牌,回到刚才的话题:“我怎么……听着,像是……个八十岁老太太,钱多的,没处花。”
易石这业界锦鲤果然名不虚传啊。
徐燕时全程没怎么搭腔,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局。
易石又说,“长得很漂亮的,也很年轻,特别有趣。”
眼镜男被他越说越好奇了,“卧槽,这什么小仙女啊,单身吗?”
易石:“没问,应该还单着,反正上次问她,单了得有好几年了,她马上就上来了,我让她去隔壁房间了,你们要见吗?”
眼镜男笑眯眯地低头看了眼牌局,兴头很足地说:“见啊,这把打完,咱们先歇一会儿。”
对面不知道谁点了炮,“六条。”
眼镜男嘿嘿一笑,扬手示意,胡了。
结果不料,有人率先不动声色推了牌。
眼镜男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圈徐燕时的牌,“我靠,截胡?”
此时,易石听到门口的电梯声。
“我先过去了。”
眼镜男立马跟上,“歇了歇了。”
其余两人也紧跟着起身,只有徐燕时没动,冷淡地坐在位子上,有人问了句,“学长你不去啊?”
徐燕时也站起来,“不去了,我去抽支烟。”
十九楼的电梯门刚打开,向园就看见易石从一间房里出来,紧跟着出来三个人,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她刚要走过去,下一秒,整个人就愣住了,大脑轰然一声,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呆愣愣地看着后面那个熟悉挺拔的人影从易石他们身后的房门里出来。
徐燕时里头一件白色t恤,似乎随便套了件黑色外套,下.身是略宽松的黑色运动裤。
尽管这样,却也比一旁西装衬衫的伴郎们亮眼,甚至比新郎都抢镜,人长得高,本就占了便宜,偏偏还长了一张令人难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