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从里面正好走出个男人,瘦瘦的,染着黄发,带着耳环,身 二手名牌(洋垃圾服装),小眼睛,瘪鼻子,下巴上有道疤,他见我,扭头就 往里面跑,我立马嚷了嗓子:「虾米!妳跑?!今天除非妳别出这个门!」
虾米见躲不过了,只好冲我走过来,满脸假笑的说道:「呦!三姐!老没见 了!是不是抱大款了?」 我把拽住虾米的衣服骂到:「操妳妈的!上次的钱呢?!妳个小王八!我 问过那个男的了!他说钱早就给妳了!操妳妈的!我卖屁.股.妳得钱!老娘今天就 让妳当太监!」
说完,我和虾米撕扯起来。
虾米见我真着急了,急忙说道:「三姐!三姐!我给妳钱!我给!别打!我 给!」
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二元。
我把抢了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虾米妳给我听 着,以后妳要是再敢黑钱,当心我找几个姐妹儿废了妳!操!」
虾米嬉皮笑脸的凑近我说:「三姐,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我不也是手头儿 紧吗,这不,今天我这是专门给妳送钱来的。」
「去!去妳妈的!骗鬼啊妳!妳给我送钱?见了我就跑,妳还给我送钱?」 我没好气的说。
虾米笑眯眯的说:「哎呀!三姐!小不就这么次吗?再说钱又给妳了, 干吗这么没完没散的,以后我不还给妳介绍客人了吗?」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
虾米见我气消了,急忙凑过来说:「三姐,今天妳还真来着了,我手里正有 个线儿,个朋友,有钱,这两天正上火,怎么样?」 我看了看他,还是没说话。
虾米见我没什么反应,但也没走,他又说:「这样行不?算我虾米对不起三 姐,这次中介费我不要了,算是给三姐赔礼。」
我哼了声,说:「别,别弄这个,该是妳的,妳拿走,该是我的,妳也别 想,规矩别坏了。」
虾米马上说:「那也行,不过三姐妳去不去?」 我说:「去啊!有钱谁不挣,妳联系吧。」
虾米掏出电话在旁打了起来。
趁这个空挡,我上了二楼,和黑子打了个招呼。
黑子是戴梦得的监管,凡是在这里的小姐都听他的,只要妳想在这里吃口饭 就必须听他的,他既是小姐的保护者,也是管理者,他更要的工作就是收取小 姐的费用,只要是从戴梦得夜总会找到的客人都由小姐上交给黑子定的费用, 当然,这些钱也是客人出的。
黑子的个头不高,但很壮实,浑身的肌@肉@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年到 头都是个大光头,好象他有病,根头发都不长,小眼睛,笔直的鼻梁,浓重的 眉毛,私下里听其他的姐妹说过,黑子以前坐过大牢,但他对小姐都很好,而且 从来不和小姐鬼溷。
在我的印象当中,黑子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他很有头脑,做事情也很有原 则,同样,手段更毒辣。
有个小姐因为在戴梦得偷客人的钱包,被黑子打断三根肋骨,但事后,黑 子竟然自己掏腰包帮那个小姐看病。
有个客人在包间里头喝醉了,把电视都砸了,最后让黑子打得鼻青脸肿还要 规矩的赔偿所有的损失。
不过,黑子最好的地方还是对小姐比较照顾,在戴梦得里,玩小姐不给钱的 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我到二楼的时候,大厅里冷冷清清的,黑子正坐在吧台后面喝啤酒。
见我上来了,黑子也笑了,说:「三姐,昨天怎么没来?」 我笑着说:「昨儿下午,找了个人,晚上太晚了,没过来。」
黑子笑着说:「三姐,刚才虾米那小子可来了,妳碰上了吧?」 我生气的说:「碰上了!看着他我就来气。」
黑子说:「给妳钱了吗?」 我点点头。
黑子说:「给了就算了。」
我说:「可不是!要生气,我早让他气死了。」
和黑子打了会儿屁后,我下楼,虾米正站在那里等着我,我问道:「怎么 样?」 虾米笑眯眯的说:「现在咱们就过去,他要两个,我已经告诉丽丽了,咱们 去接她。」
我和虾米出了门,在外面找了辆出租车。
在永安大道,我们接着了丽丽,丽丽也是遛街的小姐,都是圈子里的人,和 我算是个姐妹。
丽丽高高的个子,大奶子,大屁.股.,唯的是腰稍微粗了点,丽丽的模样挺 俏丽的,大眼,小嘴儿,说起话来也骚,丽丽比我小两岁。
「三姐,最近戴梦得怎么样?」 我和丽丽坐在后排,丽丽边用小镜子照着脸,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