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总也被魏恒惊了一下,张嘴就喊:“魏少?!”
两人非常囧囧有神的两两相望到一处。
原来的孙副总现在的孙老镇定了一下把两人往家里领,到了门口开了水管,不客气的让两人把鞋上的泥巴刷刷才让他们进去。
方文秀刷干净自己的鞋,抬头看见魏恒还在跟鞋帮上的泥块奋战,一看就知道他是没干过活的,弄了一根小木棍,笨手笨脚的刮着鞋帮子。
方文秀看了两眼,提着塑料水管走过去对他说:“别动。”
方文秀提起裤脚在魏恒跟前蹲下,拿着刷子,就着水管里冲出来来的水对着他的鞋帮鞋底就是一通刷。
魏恒低头看了她一眼,可能是方文秀表现的太自然了,也有他被人伺候惯了的原因,并没有觉得什么,还把脚抬起来好让方文秀刷他脚底下的泥,反倒是孙老头进门前多看了他们两眼。
三人收拾完进了屋,这房子别看外观有点不伦不类,但建的时候是真材实料,厚墙,黑瓦,高房梁,进去就给人一种阴凉阴凉的感觉。
孙老头把两人让进客厅,请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根雕茶桌旁坐下,亲自烧水泡茶招呼他们,老头把一杯茶水递给方文秀笑眯眯的说:“小文秀,今天来找老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方文秀笑说:“这个,我觉得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孙老你怎么看了。”
孙老头又笑呵呵的说:“哦?那你说说?”
方文秀看了一眼魏恒,转而问孙老头:“小飞今年开春就七岁了吧?该上小学了。今个没看见他?他爸妈给接回去了?”
孙老头笑眯眯,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看了方文秀一眼说:“市里重点小学不好进,他爸妈接回去补课去了,周末还是要回来的。”
方文秀笑:“少了儿孙膝下环绕,孙老怕是要寂寞啰。”
老头呵呵一笑:“我还有几亩菜地,改明个我打算再租几亩,弄个大棚,种点花,你还怕我老孙打发不了时间?”
方文秀说:“我看你种个瓜果,那也陶冶情操,再折腾就刻意,反倒不妙了。”
孙老头一愣,然后哈哈一笑:“你这个丫头,怎么反倒越混越在嘴巴上不吃亏了,说吧你打算算计我老孙什么?”
方文秀不好意思的一笑,扭头看魏恒,魏恒坐在一边没听懂他们在打什么玄机,有点不耐烦了,瞟见桌上有个烟灰缸,掏出一颗烟来,正满身摸着打火机,看见方文秀看他愣了一下。
方文秀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顺便对孙老头说:“孙老,实不相瞒,这回是魏总的事,是他要算计你。”说完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魏恒一口烟呛到嗓子眼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他心想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我算计人了。
方文秀笑眯眯的看着魏恒咳嗽完了,才对老孙说:“孙老,魏总这次公司危难,知道您是个高人,特意来请您出山。”
孙老瞟了方文秀一眼,那意思是说,鬼才相信魏恒会觉得他是个高人,他不客气的从魏恒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方文秀躬身给他点上,老头吞云吐雾了几口,靠回椅子背里也不吭声。
方文秀等了片刻,只好转过头去对魏恒说:“魏总不是给孙老带了点东西吗?”
魏恒听话听音,“哦”了一声站起来出去搬东西,这边孙老头看方文秀把魏恒支出去了,才对着烟灰缸弹弹烟灰,慢悠悠的问:“说吧,你这丫头打得什么主意?”
方文秀正经的说:“我想你请出山,不需要你天天坐班,当个顾问就可以,有事情协调一下就好。”
孙老头想了想,抽了两口烟说:“你们两个人,魏恒是个开疆拓土的,你又正好是个收拾河山的,什么事情做不来?何必中间再插一个人,我看完全不必。”
方文秀笑着说:“心是君主之官,掌智,肾是精气之藏,掌力,中间还缺一个最干净的脾脏来运化。”
孙老头低头沉思,然后抬头对她说:“你想要给他某多大的一个局面?这样谋划?”
方文秀说:“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只要他将来能够成就为民生立命的心,他有多大的心我就为他开多大的局。”
孙老头目光一闪,没有说话,方文秀知道他是动心了,也再不吭声。
魏恒搬着两箱酒进来往地上一放,孙老头瞄了一眼,他是个识货的,立刻两眼冒光,着急慌忙的跳起来,指挥着魏恒说:“别放这,趁老太婆没回来,赶紧的给我搬到后面去。”
魏恒一愣,以前孙老头可对他客气的很,不知怎么就角色一下子转换的这么快,他听话的搬着两箱酒跟着孙老头往后走,看着他胖墩墩急吼吼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感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事物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也或者那么的复杂。
魏恒在给孙老头往床底下藏酒的时候笑话他怕老婆,孙老头讽刺他狗屁不懂,黄口小儿一个,两人玩笑着挣了几句,气氛被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