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林看向不远处头挨着头一起查看相机的余之遇和叶上珠:“那两位是……”
喜树并未多想:“是南城大阳网的记者,负责随行采访的。”
“记者?”林久琳又问:“她们也是今天到的吗?”
喜树如实说:“不是,她们前几天和我们一起来的。”
林久琳没再问下去。
喜树见她的拉杆箱实在是大,考虑到要上三楼,他说:“我帮你把行李送过去吧。”
林久琳没有拒绝,先行道谢。
结果两人才走出几米,就听身后有人喊:“大树?”
是叶上珠,她在喜树回头时扬声说:“李校长让我去小卖铺取东西,有点多,你和我一起去拿呗。急用。”
这种情况下,林久琳不好占着喜树,她接过拉杆箱,“我自己来吧。”
等喜树跑过来,叶上珠双手抱胸,“有力气没处用吗?我和组长入住的时候也不见你帮忙。”
喜树冤枉:“谁说的,你的箱子是我搬上去的,昨晚搬下来的也是我。”他看向余之遇:“倒是余……哥,没用我帮。”
余之遇才意识到,根本没李校长让取东西一说,叶小姐纯粹是见不得喜树帮人家拿行李。
她敲了叶上珠脑门一下:“人家是过来做志愿工作的老师,这又是肖子校的主场,你不要起高调。”
“我哪里起高调了?”叶上珠不服,她指了指林久琳的背影:“你看看她,还穿着高跟鞋。做志愿工作,”她冷哼:“我看倒像是冲着肖教授来的呢。”
余之遇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那也没什么奇怪,反正那一车的女生都是冲着她们的男神老师而来。”话虽如此,心里再清楚不过,女学生对他多为崇拜。
喜树深怕肖子校被人误会,闻言说:“不可能的。林老师是这学期才刚入职的,老师应该不认识她。”
不认识?弟弟你可真单纯。余之遇玩味地笑了笑。
连叶上珠都不信:“都是同事,怎么可能不认识?”
喜树给肖子校作证:“老师平时都在医院,除非有课才会去学校,他每次去,我都跟着的……”
叶上珠嘴皮子更溜,张口怼道:“上厕所也跟吗?”
喜树噎住。
“你死了,你要被我拉入黑名单了你。”叶上珠说完,扭着小蛮腰走了。
余之遇只能说:“精神病又犯了,要不你配副药……毒哑她算了。”
喜树:“……”余哥,我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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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全体师生都在食堂用餐。
原本李校长有意安排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大家,毕竟远道而来,临水再穷,心意总归是要有的。可正因为临水太穷,学校经费有限,肖子校怎么可能同意他在这上面花钱?
老师们都清楚临水的情况,便很自觉地用托盘打了饭菜围坐在一桌,既方便说话,也热闹。
见林久琳朝那桌去了,叶上珠冲过去坐到肖子校旁边的空位上。
她一阵风似的,肖子校不由看了她一眼。
林久琳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坐到其它位置上。
叶上珠生硬地扯了个话题:“肖教授你什么时候给大家上课啊?”
课程表喜树不是早发给你了?肖子校瞥她,“晚上有堂纪律课,明天正式开课。”
“纪律课讲什么?”
“讲纪律。”
叶上珠:“……”
在场的几位老师都笑了。
幸好这时余之遇打好了饭菜,正寻找位置,叶上珠招呼她:“组长,我给你占了位置。”
见一桌子人齐刷刷看向她,余之遇心说你个傻白甜,面上则不显山不露水地微笑。叶上珠手脚麻利地挪到旁边,把肖子校身边的位置空出来给她。
平时他们四人在食堂用餐时,也都是她和肖子校坐在一起,可现在还有别的空位,她就这样坐到肖子校旁边,好像……气氛会有点不对。尤其对上林久琳抬起的视线,余之遇只觉得那个位置有些烫人。
似是洞悉了她的犹豫,肖子校对众人说:“这位是南城大阳网的余记者。”同时朝她招手:“刚刚看你在拍照,就没叫你,正好现在和大家认识一下。”
余之遇感激地看他一眼,然后经他介绍,一一与诸位老师打招呼。因为他是顺时针的方向,林久琳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而他的介绍词是统一的名字加职务,没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