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校谨行截断了她,问:“痞也就算了,怎么就沙雕了?这似乎是贬义。”
肖子校抬手掩了掩唇,没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校谨行见弟弟的反应,深呼吸:“今天你不给我说明白了,咱们没完啊余之遇。”
余之遇见肖子校稍稍挑眉,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她调转方向,放软了语气向这个家的权威求助:“外公您看啊,我都不敢说话了。”
老人家立即啧了声,轻斥长孙:“我和之遇聊天你插什么嘴,该干嘛干嘛去。”然后连肖子校也一并轰走了,他满心好奇地追问:“那大校是什么人设?”
“他呀,学生面前他是教授人设啊,卓尔不群,博学多闻。在您面前则是乖孙人设,恭谨有礼,勤奋好学……”至于某教授在她面前的流·氓·禽·兽人设,余之遇不会向旁人道,她把外公最喜欢的肖子校从头夸到脚,哄得老人家开心的不行。
以至于校谨珩都对针对她的成语储备量夸奖道:“你这个女人是个宝藏啊,换成我,一下子真找不出这么多的形容词。”
受兄长牵连被轰走的肖子校淡淡瞥他,无情打击:“那是你没读好书。”
校谨行语塞:“……”没有你对比,我也是个学霸好吗?
险些被气背过气去的小校总主动向肖太后提出:“最近多给我安排几场相亲!”
肖瑾瑜惊讶:“终于知道着急了?”
小校总不答,只要求:“要嘴皮子厉害的!”面对肖太后不解的眼神,他说:“我得找个帮手,对付余之遇!”
肖瑾瑜:“……”有点担心以后两个儿媳妇水火不容了。肖太后突然有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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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过后,肖子校即将去水临上秋季的采药实践课。
出发前,喜树告诉他:“杜教授辞职下海了。”
肖子校竟然不意外,他说:“他去中新医药了?”
喜树习惯了老师的未卜先知,点头道:“中新中医药研发部……总监。”
猜测被证实,肖子校捏了捏眉心。
之前陆沉和杜涛见面,他就有预感,可对于一直专注于西医药发展的中新而言,涉足中医药是个大举措,肖子校以为,陆沉只是有想法,未必真的有动作,尤其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如此大的动作。
中药制剂的研发不会比搞西医药研发投入的资金少,中新好不容易得到注资,照理说是该把每一分钱用到刀刃上的,显然,中药制剂的研发对于刚刚度过资金危机的中新来说,并非是刀刃。
肖子校还记得余之遇曾说过,陆沉是无意做管理的。他这个陆总,纯属赶鸭子上架。但肖子校从未认为陆沉不会做管理,他只是不喜欢而已,并非不懂。单凭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为中新寻找到资金支持,那声“陆总”他担得起。
至于杜涛这个研发总监……他手上的项目,无论用什么方法,他必然是要带走的,除此之外,若研制新的制剂,没个三五年,不会有结果。所以,陆沉给杜涛如此高且重要的职位,杜涛不可能空手入职。
和校谨行一起吃饭时,肖子校随口说了句:“中新最近应该会签下了几种中药制剂的专利权。”
校谨行对于中新要涉足中医药领域的事也略有耳闻,闻言问:“有新药问世了?不可能,如果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是新药。”肖子校说:“我师兄杜涛是现任的中新医药中医药研发总监,他个人虽没有专利,但有几种专利制剂他是参与过研发的,当时在团队中也有举足轻重的份量。中新既然要涉足中医药,不可能坐等新制剂研发。试水也好,以中医药弥补西药药市场损失的利润也罢,他们应该会先获取几种制剂的生产销售权。”
“你的意思是,那个杜涛会促成此事?”校谨行想了想,明白了:“一女二嫁。在没有新专利可买的情况下,中新会通过杜涛买下几种制剂的专利权。”
旁边自顾自吃饭的余之遇闻言问:“专利权不该是独家的吗?”
肖子校为女朋友科普道:“是独家。但如果这个专利买到手以后,市场销售不理想,收益没有达到预期,再有人向你购买这个专利,你卖吗?”
自然是要卖的。即便不完全卖,而是采取合作的方式,即两家公司共享一个专利,之后再做一个市场划分,例如,一二级市场归原购买专利的A公司所有,三四线市场则归现购买专利的B公司,也就是中新。如此一来,A公司不仅减少了损失,很可能还提高了收益,A公司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