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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用眼角偷窥北北,带着浅浅的不满,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为什么不在我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前就制止呢!现在,简直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但是,是我眼花吗?在并不明亮的环境下,他长长的睫毛,象蝴蝶的翅膀一样,疑似在满含愉悦的轻轻颤抖。
再抬眸时,那明净的眼眸,只是我熟悉的平淡与沉稳。
他端过那杯掺了茶的牛奶,喝了一小口,自然的浅笑着,“牛奶+茶=奶茶,我们在家都是这样喝的,若涵需要试一下吗?”
他的云淡风轻,及时化解了我的尴尬。
崔若函还来不及开口,已经有个小小、怯然的声音小声的响起,“沈叔叔,我可以喝一口吗?”
话未完,一双小手已经小心翼翼的伸了过来。
北北的唇角僵了一下,果然,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迦,大人和小朋友的肠胃接受能力不同,不可以‘抢’沈叔叔的奶茶喝哦。”柔柔得声音,象天边一首最动人的旋音,能安抚任何急噪的心灵。
我僵着笑容,终于正视眼前已经不能称之为女孩的女子,她好温柔,好温柔……明明看的出,我失态了,明明看的出北北只是在帮我化解尴尬,却没有揭穿我们任何一个人。
她的静谧,她的温柔触手温润,犹如凝结了露水的花瓣,那么美,那么让人移不开视线。
当年,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幸福?
可能,或许可能……北北和她的孩子,都能有小迦这么大了……
孩子!!
那种熟悉的闷窒感,又悄然而至。
突然,我抬眸间,整个人僵得如同化石一样。
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就坐在她怀里,那张小脸……和她……好象!
恍然间,久远的曾经没有在意的一句段,“我遇到了一个失踪很久的朋友……她刚从国外回来,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儿子……”
心,开始扑通、扑通的急剧跳动。
可是,当时的流言是,她被送到医院后已经流产。
但是,北北口里那个失踪很久的朋友应该是她啊。
我如坐针毡,罪恶感,一直在我心理发酵。
突然,北北的眉头蹙了一下,“小迦的手掌怎么擦伤了?是不是又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崔若涵的柔眸黯淡了下来,“这个孩子性格太内向,胆子又太小,难免皮一点的小孩想欺负他……哥,已经找那个欺负他的小孩谈过,对方保证了今后会和他和平相处。”
“是不是考虑迟一、两年再读书,毕竟他才七岁?!而且,和那些孩子处得这么不好。”
原来是七岁?!不是八岁,或是九岁,而是七岁!……我心里又一颤……
“易北,你以后要是当爸爸了,肯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自己的孩子。”一道温和的声音,插入了我们的谈话。
海祈笑着将一道道小碟摆上桌子。
“我帮你。”我小声的对海祈说着,不敢正视北北因海祈无心的话,僵掉的唇角。
“在法国因为种族歧视,小迦被排挤,我们才从法国搬到中国,这四年,易北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但是,不断的更换新环境,又怎么会是个好办法?就算被欺负,就算被排挤,小迦也应该从BB长成小男生了,他将来要有臂膀,保护女生,不是吗?!”海祈温和的眼眸,有着慈父的温柔,也有着严父的期待。
海祈拍拍小迦的肩膀,象对待一个大人一样,“那边有座位,别粘在姑姑的怀里,今年已经是小学生了,应该有小男生的样子了。”
小迦乖巧的起身,看的出来,很听大人的话。
“哥……小迦还小……”崔若涵却抓住了小迦的手,恋慕那份温暖,低柔的轻声抗议着。
“若涵,别忘了,失败的小孩成长在过分宠溺中……小迦比谁都更应该学着长大,不是吗?”海祈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在这份温和的严肃里,若涵松开了手,小迦也已经爬出了她的怀抱,端襟坐好。
“过段时间,我会把小迦带过去学跆拳道。”海祈顿了一下,望着自己的妹妹,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你从小很讨厌暴力,但是,小迦必须学着长大,如果拳头只是保护自己,又怎么算暴力?你不该一味的教育小迦忍让与退步!”
崔若涵紧咬着下唇,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