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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将唇上扬,定格在最完美的幅度上。
突然之间觉得,原来沈妈妈贵妇一样温和却冰冷的微笑,也并不是太难摹仿。
“你真行啊,用那么狠的招,逼一个男人娶你,然后现在在别人面前面不改色,骄傲的称自己为那个男人的妻子,童紫依,你比我想象的厉害啊,我还以为我今天能‘安慰’到一个哭哭涕涕的女人。”他的神情充满讥讽。
“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不需要‘安慰’的女人,我很少掉眼泪。”我冰冷的笑,神情自若的撒谎。
“看来,我低估了你嘛,我们还一直以为你是缠绕他而活的树上藤棠。”
“我们”这个字眼,很刺痛。
我笑,将那刺痛压抑而下,“抱歉,你又说错了,我就是一朵顽强的菟丝花,需要依附才能生存,所以无论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你都可以请回去了,对于我的男人,我童紫依绝不放手!”
我语气不愤不怒,悠哉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看起来一片自若淡定。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心在冒着冷汗。
“你的男人?”对方嗤之以鼻,“你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荣幸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就是你的男人了?”
“起码,结婚证书上,我是——沈太太。”我将下颌抬到45度,傲慢的看向对方。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有个狐狸精过来叫阵,而最可笑得是,那个狐狸精居然是个男人!
“但是,他、不、爱、你。”对方一字一顿笑着说,眼睛精湛的象利刃一样,企图将我刺到遍体鳞伤。
但是,我是谁?我是绝不在敌人面前屈服的童紫依!
“不爱又如何?”我笑咪咪的说,语气却象寒冰一样回击着对方,“起码我们能假装相爱,但是你呢,如果他爱你,今天你会站在这里,企图让我离开?”
我很聪明,即使北北真的是同性恋,他淡泊的性子决定他无法对任何人燃起狂热如飞蛾扑火一样的爱,所以,那晚北北提出分手,这个男人急了。
“你看看我!”我步步向敌人逼进,“我是女人,我有胸部,你有吗?我有[奇·书·网]可以站在阳光里的身份,你有吗?我有能为他生儿育女的能力,你有吗?”
“生儿育女?”他讽刺的冷笑,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攻击我的武器,“他不碰你,你们怎么生儿育女?!”
我一僵,语气依然强悍,“我们夫妻的‘性’福生活,好象不关你这外人的事吧!”
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暧昧的开始用拇指来回抚摩着,“你说怎么办,偏偏你丈夫的‘性’福,只有我才能给,要不要我好心告诉你,他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做爱?”
一阵反胃涌上喉间。
“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这样占你所谓情人的老婆便宜,很得意吗?”我冷冷的盯着他抚摩着我脸颊的手指。
“我和易北不同,男人是我的最爱,但是,女人,我也能偶尔‘爱爱’。”邪佞带点放荡的笑容。
我真的猜得没错,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GAY!
“你觉得你自己有你以为的这么爱我吗?如果有的话,我们交往的一年多来,你怎么还会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果然,结婚前和北北通电话的是他。
“你又知道我的老公不能对女人偶尔‘爱爱’?”我反讥着。
“我说了……”他阴柔的语气在我耳边吹着风,“你老公的‘性’福,只有我才能给……”
我大笑,毫不示弱。
“你可以滚了!今晚,我会让我老公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放心好了,保准我老公再也不会找你这啃起来毫无滋味的假女人!”
他的唇上扬,勾画出最蛊人的笑容,“那么……我就静静期待,你这‘真女人’激情上演了!”
说完,他优雅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我悠哉的开口,讽刺道,“同性恋不可耻,不过做成你这样变态的,还真不容易啊!”
优雅面具顿时被我撕裂,他离开忿忿的步伐,我甚至能听到地板在呻吟。
貌似我赢了一局,我痛快吗?
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痛快,痛快到跑到洗手间,痛哭了一场。
抹干眼泪,我突然发觉,所有勇气又回来了,我又是勇者无惧的童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