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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说："你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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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永麟被噎得哑口无言，只好任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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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余永麟拿了offer请客，他才开口："把你那个标致的下属也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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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谭斌压根儿不记得那天的事，或者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程睿敏也不愿再提起。三个人都转了话题，聊起业界最近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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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平时看书特别杂，天南海北，乱七八糟什么话题都能胡扯一通，有些观点听上去还颇像那么回事。能随时根据客户的心情喜好转换话题，也是一个好销售最基本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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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后来吃得非常热闹，谭斌却品出点别的味道。程睿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次数，实在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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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格子间女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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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坐你的位置吗？"趁着谭斌去洗手间，程睿敏凑近余永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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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说谭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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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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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太年轻，压不住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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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具备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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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没有。"余永麟苦笑，"你在MPL呆的时间比我长，Kenny刘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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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康是台湾人，却把毛泽东的一部《论持久战》背得滚瓜烂熟。最信奉的一句话是：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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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一个人晋级？他要的是下属死心塌地的臣服，不把人的胃口吊足，他不会轻易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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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转着手中的杯子，维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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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余永麟赶着回去服侍太太，他用力拥抱谭斌："乖孩子，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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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狭小的车内空间，只有空调的声音咝咝作响。车窗外的东三环，灯火辉煌，璀璨的光华蜿蜒延伸，直至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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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支着头，有点犯困。只想快快到家，冲个澡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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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驾驶技术不错，车子走得熟练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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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觉得有必要开口说点什么，她清清嗓子："我住得太远，麻烦你绕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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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尤其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机会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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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场面话像他的驾驶技术一样，圆滑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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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听着极其十分非常之言不由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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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翘起嘴角，左颊形成一道弧形的笑纹："Cherie，你们女性是不是习惯怀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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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只是一部分。"谭斌特意强调，"大部分还是很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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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能不能说一说，传统女性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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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想了想回答："无条件崇拜男性，遇到难事能哭能流泪，坚信白马王子会带她们离开恶龙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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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敏侧头，从镜片间隙看看谭斌，"这话听上去很潇洒很前卫，其实非常刻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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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挑起眉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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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这样的，家庭背景良好，受过高等教育，又有合适的机会施展才华，经济上自给自足，毕竟是少数。其他的，她们没有选择，不靠男人又能靠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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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斌几乎被惊吓到了，一直在笑："听听，简直像世界妇女组织发言人。其实吧，您也就是一变相的大男子主义，什么叫没有选择？这部分女性的幸福指数是最高的，您知道不知道？"hfnqeeye情感网
如果可以，谁愿意自己戳在露天地里风吹雨淋？谭斌自觉早已变成榨干的柠檬，别说流眼泪，哭泣的本能都在逐步退化。hfnqeeye情感网
程睿敏上下打量她，"你还是年轻，真的年轻。"hfnqeeye情感网
"您在奉承我对吧？"谭斌夸张地摸摸眼角。hfnqeeye情感网
程睿敏踩下刹车，笑笑说："到了。"hfnqeeye情感网
谭斌吓一跳，看看窗外，黑黢黢的草地，几片灯火阑珊的楼群，果然停在自家的楼下。hfnqeeye情感网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hfnqeeye情感网
程睿敏下车转到另一侧，为她打开车门，轻轻说："你忘了，我们做销售的，第一要诀是什么？"hfnqeeye情感网
尽最大努力摸清目标客户的所有资料，性格、成长背景、教育背景、家庭、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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