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换衣服?”姜彻挽起袖口:“我给你做点。”
她只会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点了下头。
姜彻解下手腕的表,走过去放在玄关。
看她还穿着高跟鞋,衣衫不整。
姜彻附身,掌心缓缓从她锁骨划过去,又平又直的两根。
末了,他指尖带了点暧昧的暗示整理好她的裙子肩带。
“剩下的,我们一会说。”
“嗯?”
他在家。
唐韵挑了最保守的一套家居服,
扣子扣到锁骨。
不知道他说的一会说是什么个意思。
唐韵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茶几上的牛皮袋,很想把它从窗户上扔下去。
但高空坠物又犯法,律师在旁边,她就更是知法犯法。
她家里食材不多,姜彻做了简单的鸡蛋面。
上面放了两根生菜。
这是她家所有的食材了。
“今天是故意躲着我的?”
唐韵低头咬断那一根,摇了摇头,还是告诉他:“去找了唐欣。”
“她昨天告诉我,她是我的亲生妹妹。他们三个人都知道,可是瞒着我。”
姜彻手里挑面的动作停了停。
“我去打了她一巴掌。”唐韵放下筷子,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局促坐着。
姜彻握过她的手,“有没有被欺负?”
唐韵摇头:“我把她们母女气得要死,唐欣都哭了。”
“那唐韵呢?”姜彻语调温柔:“唐韵有没有哭?”
眼泪一下子就在眼里打转了,唐韵忍了一天一夜。
他突然一问,唐韵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慌忙转过去,手在餐桌上乱找纸巾掩饰失态。
纸巾没找到,他牵过她的手,起身抱住了她。
唐韵伸手抓了他的衬衫,试着忍了,眼泪不受控制一滴一滴。
打湿了他的衣服。
姜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了句:“下次要早点告诉我啊。”
唐韵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抱着他腰哭得很凶,哭到眼泪疼。
抽泣声才慢慢小了。
唐韵抽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她擦得马虎,姜彻扶住她的脸,用指腹抹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怎么办?你这样我一会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
唐韵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把重点放在一会上,还是不忍心。
她气得一下子不哭了,把纸团扔在他身上。
姜彻笑了。
“还吃吗?”
“吃。”唐韵又拿起筷子:“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她说:“早知道早上吃完早餐……”
完了,她又把话题扯回来了。
都哭了,撒个娇不就没事了,她干嘛又说回来。
姜彻思考两秒,觉得自己收了个暗示,他试探着问:“你很急吗?”
唐韵说不清了。
她选择大大口吃饭。
吃完饭,姜彻在洗碗。
唐韵反复看时间,快10点了啊。
他走不走啊。
要不,她把另一间卧室给他铺个床。
唐韵从茶几上抱过一盒葡萄,心不在焉地吃着,放了电视剧。
演了什么她也没注意。
姜彻从厨房出来,指尖还沾着水,他去洗手间洗了手。
“我今天不回去了。”
“嗯?”唐韵在走神,没听见。
姜彻没重复,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把她快吃到嘴里的头发别到耳后,“我说,我今天不回去了。”
唐韵把葡萄拿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那我给你收拾个卧室。”唐韵别过眼,慢吞吞地把葡萄往嘴里送:“那你明天的衣服怎么办呢?”
“不想吃就别吃了。”姜彻没着急回答,他握着她的手腕,把葡萄咬了进去,舌尖绕过她指尖。
唐韵下意识弯了弯骨节,又松了力道。
等着他慢条斯理吃完。
两个人都没说话。
良久,姜彻说:“车里有衣服。”
“…嗯。”
“我跟你一起睡。”
唐韵:“。”
“等着。”姜彻起身:“我下楼去拿。”
行呗,睡就睡呗。
昨晚都那样了,还矫情什么。
唐韵想,她看了眼茶几上的袋子。
姜彻再上楼,客厅已经没了人。
他敲了下卧室的门,卧室很大,装修很温馨,光线朦胧,她拿被子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