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点才吃完,周煦去付了钱,过来牵住梁筝,和周祺说:“我们先走了,你自己早点回去。”
“我知道,我马上就回了。”周祺道:“哥,那你明天一路顺风啊,早点回来。”
周煦嗯了声,“走了。”
吃宵夜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到家刚十二点。
梁筝让周煦先去洗澡,她把茶几稍微收拾了一下。
周煦洗澡挺快,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出来的时候,梁筝趴在茶几上,无聊地在玩茶几上的杯子。
周煦擦着头发走过来,揉下她脑袋,“在干嘛。”
梁筝偏头看他,“在想,明天就又要见不到你了。”
周煦道:“很快就回来。”
“幸亏很快就回来,你要是不回来,那还得了。”
“我要是不回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那我就去找你呗。”她转头笑,说:“我的小金库够买一面的机票。”
周煦一下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要是不回来,你就红杏出墙。”
梁筝笑道:“那我要真的红杏出墙怎么办?”
周煦俯身捏捏她下巴,“你还想出谁?谁比我好吗?”
梁筝噗地声笑出来,说:“打着灯笼找找,应该还是能找到。”
周煦低头咬在她唇上,“你敢。”
两个人闹了一阵,梁筝洗完澡都快一点了。
太晚了,周煦还有点事情要做,催她先去睡。
梁筝想到明天周煦一走,又要好久才能见到他,就很舍不得。
她待在周煦书房,托腮撑在桌上,看着他,“我陪你,你做完我就去睡。”
周煦不想让梁筝陪他熬夜,索性将电脑合上。
梁筝愣了下,“你不做了?”
周煦嗯了声,“明天再做。睡觉。”
梁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
她最近已经完全习惯了,一想到又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周煦,心里就空落落的。
周煦一点不比她好。
他靠坐在床头,也还没睡。
倒也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索性翻了两页书。
他正翻着,房间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他抬眼,就看到梁筝抱着个枕头进来。
他微愣了下。
梁筝把门关上,抱着枕头跑过来。
她什么话也没说,放下枕头就钻进周煦的被子里。
周煦沉着目光看她,“梁筝。”
梁筝躺下,说:“我睡不着,我想和你睡。”
周煦喉咙一紧,他目光沉了几分,俯身撑在梁筝身上,他红着眼看她,“你真把我当什么君子?”
梁筝眨眨眼,“我没把你当君子,你想做什么就做。”
周煦喉咙更紧几分,他紧紧盯着梁筝,眼睛真有点红了。
梁筝忽然一笑,“不过你明天八点的飞机……”
周煦看她一眼,“又不是起不来。”
梁筝眨眨眼。
周煦:“怕了?”
梁筝咳了下,“我怕什么。”
周煦看她一会儿,嗤地笑了。
他翻身躺下,将梁筝抱在怀里,“睡吧。”
梁筝就是想让周煦抱着,她开心地扬起唇角,总算闭上眼睛。
……
周煦四月中旬走的,一走两个月,梁筝真是饱受相思之苦。
好在六月份进入考试月,加上她最近开始实习,忙得脚不沾地,每天累得倒头就睡,有两次躺在床上和周煦讲电话,讲着讲着,电话都没打完,她就先睡着了。
事务所带她的那位前辈是高她几届的学长,如今在律政界是很有名的律师。
梁筝当初能找到他带她,还是她的教授推荐的。
不过不知道是那位前辈压根不想收她,不过碍于老教授的面子才答应带她,还是每个实习生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起初基本天天跑腿,端茶倒水,接待当事人,压根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好在临近期末的时候,前辈总算大发慈悲,准她几天假,等考完试再去报到。
梁筝在外面遭受了一圈现实毒打,回到学校十分感慨,“还是象牙塔好呀,一点烦恼都没有。”
冯茜叹气,“明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咱们在哪儿混呢。”
小雨凑过来,“哎,先别想这个了,筝筝还有几天生日,咱们想想怎么庆祝啊。”
冯茜笑道:“她还想怎么庆祝,半个月前就开始划日历,日思夜想盼着她家周哥哥赶紧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