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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存希是发烧,还转成轻微的肺炎,将他送进加护病房观察。
「怎么会染上肺炎?他怎么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欣怡又心疼又气恼。
「我想他大概是累坏了吧?」珍珠也赶来医院探望孙子。「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怎么睡觉,今晚又出去吹风,可能身体受不了。」
「为什么他不睡觉?」
「因为你啊!」珍珠叹息。
欣怡一怔。「为我?」
「他这几天都一直忙著筹备你的个展,白天要去公司上班,分不开身,他便通宵工作,我还看见他在书房拼命地画图,不满意一直重画,垃圾桶都堆满了,叫他休息也不肯。」
「他为什么……这么傻?」想像存希不眠不休地画图,欣怡眼眶泛红,喉咙好酸。「笨蛋,笨呆了,亏他以前还常骂我笨,他自己才是大傻瓜。」
他是傻瓜,为爱疯狂的傻瓜,而她前段日子竟能狠下心那样折磨他,现在想来好后悔,恨自己太倔强。
欣怡坐在病床畔,紧紧握住存希的手。「你听著,笨蛋,这次由我来选择了——我决定继续爱你,决定跟你在一起,你听见了吗?」她笑著流泪。「所以快点好起来吧!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让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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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存希出院,两人一回到家,便倒在床上热烈地缠绵,像是要凭借肌肤之亲在彼此的生命烙下记号,曾经错过的人生,他们会在未来一点一滴补回。
存希问了许多欣怡学陶的过程,替她高兴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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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不管怎样,你总算是熬过来了。」他怜惜地拨弄她头发。「你现在的作品,已经受到肯定了。」
「那要感谢戴伦,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如果没有他的鼓励,我可能早就逃回台湾了。」
「是吗?」提起这男人,存希心口涩涩的。「你该不会真的跟他订婚了吧?」
「你说呢?」她探出手指,逗画他胸膛。
他捉住她调皮的手指,不悦地眯起眼。「明天就去跟他说清楚!说你真正爱的人是我,要他别痴心妄想了!」
「瞧你,好像小学生在宣示主权!」她娇睨他一眼。「骗你的啦!我根本没答应他求婚,只是故意戴上戒指来气你。」
「好啊!你居然敢耍你老公。」他气恼地轻咬一下她手指。
她吃吃地笑。「而且我在上海也没跟他同居,是你误会了。」
「你没跟他同居?」他惊喜,蓦地翻身叠上她娇躯,由上而下俯望她。「你这女人,害我吃醋吃到差点呛死,说!你要怎么赔我?」
「切--」她才不理他。「谁教你自己脑袋要胡思乱想咩!」
「我不管!你得好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他像个孩子耍任性。
「什么受伤的心灵啊?」她又好笑又无奈。「好啦,你说要怎么安慰?」
「这个嘛。」他挑挑眉,忽地低下头,在她耳畔挑逗。「不如……再赏给我一个宝宝?」
「什么?」她愣住。
「我知道,一次不容易成功,我没问题,要再来几次都可以!」他笑著发表宣言,邪气地压上她——
室内,春风几度去又回,停不了的浪漫,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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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决定留在纪存希身边了?」接过欣怡退回来的戒指,戴伦很遗憾,很苦涩。
「对不起,戴伦,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还是爱存希。」欣怡微笑叹息。「也许命中注定,我就是爱他吧!」
「你不怕自己后悔?」
「怕的话,就没法再爱一次了。」她淡淡的笑。「我已经决定要鼓起勇气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戴伦默默地注视她,在她眼底,看出一个女人的勇敢与坚决。他知道已经不能说服欣怡了,现在的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既然这样我只有祝福你。」虽然他还是很不甘心。「祝你幸福!」
「我会的。」
欣怡感激戴伦的祝福,她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可惜另一个女人却不肯干脆地祝福她跟存希。
听存希说,虽然他已经跟安娜分手了,但安娜似乎还是放不下过去的感情,她的朋友发现她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有时还会喝酒买醉。
欣怡很担心,为自己的情敌担扰或许很蠢,但她还是希望安娜能够敞开胸怀,去追求另一份真爱。
她主动拜访安娜的舞蹈教室。
「你来干嘛?」安娜正恍惚地对著窗外发呆,一见到她,秀眉立时蹙拢。
「我来看你。」
「看我?我不记得我们交情有好到可以私下相互拜访。
「我有话想跟你说。」欣怡不理会安娜的嘲弄,柔声表明。
安娜防备地瞥她一眼,似乎认为她是来示威的,微微抬高下颔,不愿示弱。「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