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这两位是我的助手,梁韵少校是总参情报处二处副处长的,张智凡中尉是军委军纪调查室的执行科科长,而我隶属总参政治部。」
「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需要了解的情况我都会如实汇报。」这个康组长看来是个不爱言笑的严谨人物。
我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这些内容已经在书面报告里面,主要强调的是我报仇心切,刚一掌握眼镜蛇集团的情报,便急于下令派出特战部队境外歼敌。
之后还亲赴战场,就是为了手刃敌人,以报当日受辱之恨。
康组长合上笔记,缓缓道:「谢谢徐队长提供的材料,我们会做进一步的核实。」
我面含笑容,「当然,我的队员都在这里,随时听候你们的问询。」「徐队长,你可以离开了,我们询问其他人的时候,你必须回避。」好吧,那回家好了,正合我意。
第二天晚上,气氛就有些不同了。
在我进基地的时候,有个小战士偷偷告诉我,调查组重新布置了会议室,安放了好多装置。「像个刑讯室!」小战士充满担心的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神态从容走进会议室。
里面果然大变样,先前的圆桌撤走了,换上一排高大的实木桌,前面空地上胳膊粗的钢管搭成架子。
我故作轻松笑道:「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我吗?」康组长依然不苟言笑,「徐队长,我们认为在昨天的陈述中,你隐瞒了重要情节,因此,今天的调查我们不得不换一种形式。」「把徐队长吊起来!」康组长一声令下,年轻的中尉过来将我的手拧到身后拷在一起,然后高举起来锁在横梁钢管上,调整高度,手腕吊处和头部基本持平。
后高手反吊,最难受的是肩膀,整条韧带撕扯的剧痛。我绷直双腿,挺着胸抬头,秀发甩在脑后,合体的军装紧紧绷起来,好在胸前纽扣结实,不至于撑断。
整条大腿绷紧,笔直站在地上,幸好军裤下穿着高跟鞋还来不及换掉,不然掂着脚跟更加累。
「徐队长,据我们了解,你并非是第一时间决策人?」梁韵问道。
「不,我就是。」我神色如常回答道,「是我想要报仇策划的行动。」「你要想清楚,这样大包大揽帮不了任何人,反而会害了你自己。」康组长厉声喝道。
「我陈述的是事实,是我下的命令。」我坚持道,一面把昨天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我劝你讲出实情,不要逼我对你采用非常手段!」「事实就是这样!」我语气平静而坚定,「如果你认为需要采取手段,那请便吧。」军中调查不是儿戏,讯问手段严厉冷酷我早有耳闻,不过我心里无愧,坦然得很。
「那就得罪了!」康组长使个眼色,张智凡中尉拿出早已备好的木板,对着我撅起高跷的屁股比划起来。
我提前吸了口气,咬紧牙,准备承受打击。
「组长,徐队长还穿着军装,这样受刑不好吧?」梁韵小声提醒道。
这……康组长皱起眉头为难起来,木板大字军装上有亵渎之嫌,可是扒掉衣裤再打十分不雅,这可是军营中。
「那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吧!」康组长重重道,调查组锁上门,把我留在房间里。临走时张智凡中尉调整了后吊横钢管的高度,搞得我站不起身也蹲不下去,不上不下难受极了。虽然逃过了被打屁股,可一点也没有轻松。一晚上我一会儿挺挺身子,一会儿又半蹲下去,上上下下,腰腿酸痛无比,胳膊更是早已麻木。
早上,梁韵给我松了手铐。
我道了谢,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梁韵及时出手扶住我,才免得出丑。
到了市府办公室,杨树注意到我的不适,连忙询问。
「唉!」我叹口气,活动活动肩膀,「被吊了一夜,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徐市长,我给你揉揉。」杨树心疼的帮我按摩肩膀,愤愤道,「落到敌人手里被折磨也就罢了,自己的同志他们也下得了手?」「别胡说,这是人家的工作,职责所在,并不是针对我个人。」「徐市长,你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去,我觉得你应该主动想想办法,不能被动等待处理。」
「你是让我找人说请,没用的,这是重大原则问题,不可能含糊的。我现在只想保住雷阳他们,怎么说也是为了我,不能让他们丢了军籍。」「所以你就大包大揽,全部说成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