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握住她的手腕,缓缓从脸上移下,薄唇磨着她过分干净的指尖:“我这算弃暗投明,明哲保身……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友情都这么脆弱吗?
贺青池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句他:“你还真是清清白白一男的。”
温树臣听了只是也一笑,不愿意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沈复身上,轻轻咬了下她手指:“你昨晚抓我那几下,今天确实是有点痛。”
贺青池指尖的肌肤被他呼吸的温度烫到,很不自在的同时,又看他厚颜无耻的在装可怜。
“青池——”
他又故意用这种低缓好听的语调,拉长尾音叫她名字了。
贺青池昨晚痛到极致时,挣扎的厉害,后来就是被他在耳旁这样叫唤着安抚下来的。
很受不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贺青池声音也跟着忽然低了下去:“好好说话。”
温树臣眼里有得逞的笑意,暗示地请示她:“我们在沙发休息一下?”
贺青池听到这句话,头皮都发麻。
他平时白天在酒店会客,那些精英团和秘书都是待在客厅里办公,怎么能在这张沙发乱来。
温树臣也反应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刚才的话忘了,当我没说。”
贺青池脸颊发烫起来,本来皮肤白皙,这样一来就更明显。
她手心推着他肩膀,惊慌失措地站到了地上,还理了理自己裙摆。
温树臣依旧坐在沙发上,姿势看起来悠闲慵懒,望着她的眼中,浮现着浓浓的笑意。
晚上十点后,两人洗洗就准备睡下了。
贺青池把药膏重新拿出来,关了主卧天花板的灯,只留下两盏台灯照明,膝盖轻轻跪在雪白的床沿处,让温树臣挺拔的身躯躺好,然后解开浴袍的衣带。
她弯腰时,满头乌黑的秀发会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涂在红色的抓痕上。
那几块形状优美的腹肌,线条紧实,很有力量感。
贺青池一寸寸的触碰,几分流连忘返意味。
“你平时都在什么时候锻炼身体?”
温树臣把两个枕头都叠在后背,很享受她温柔体贴的伺候,神色明显的愉悦,也很大方分享自己的健身作息:“早上六点,酒店有单独的健身房。”
怪不得了,她那时候还没睡醒呢。
贺青池动作如绵羊毛般柔软,给他上好药,又去描绘那手臂处的刺青,仔细观察还是能找到那三道砍伤的疤痕,看上去,当时应该伤的特别严重。
她眼睫毛下,掩去了一丝心疼情绪,红唇说的话还算平静:“那次你肯定流了很多血吧?”
温树臣抬眼往她,精致的脸蛋像是在想什么,带着药香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寻找着他手臂上的刀疤。
他把贺青池整个人都抱进被褥里,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让她一霎清醒,手指还有药膏,没擦干净,怕沾到了被套上,只能抬手去抱住他的肩膀。
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近到,好似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温树臣垂首,凝着眸子静静盯着她。
有时候气氛到了,也不需要语言。
贺青池许些紧张,心跳声一下子超过他的,白皙的脸蛋瞬间红了:“你要不要先把我指甲剪了,不然这药是白上了。”
温树臣把她手腕扣住,压在雪白枕头上,继续低下头,嗓音低哑就近在咫尺:“你是疼了就抓我,我陪你一起疼。”
深夜寂静,窗外倒映着江城最繁华的夜景,几秒之内,贺青池终究选择整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两人身影在漆黑环境下,无声中显得亲密无间……
第43章
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的身体烧干,涣散的意识沉沦间, 手指本能的陷进眼前男人精致的锁骨, 划出了两道深痕——
不知过了许久,耳廓处传来的温热呼吸声让贺青池骤然抓住了一丝清醒念头, 湿漉漉的眼睛睁开,对上了他漆黑如墨的眸色。
“温树臣……”她唇瓣干干地, 嗓音完全发哑了。
听着这语气, 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
温树臣俯低身躯,手掌温柔抚在她湿汗的雪白脖颈游曳,这儿每一寸肌肤, 处处都是他唇舌碾压而过的痕迹, 指腹力道柔和,有意去哄着她,即便自身气息也不稳, 嗓音依旧低沉好听:“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还没适应过来么?”
他低着头,就在她额头之上的距离说话, 眼睫毛被他气息热热的。
“我想吃止痛药,你拿一片给我。”
她连移下床的力气也没了,两条雪白的腿, 在被子下合不太拢。
“就这么怕疼?”温树臣修长的手指从她脖侧, 游刃有余地移到了肩膀处,这里肌肤也白,还有一块红色指印, 明天应该要变得淤青了。
贺青池怕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身体现在残留着一丝疼痛未褪,很不好受。
看她这样,温树臣在床边坐了半响,起身走出主卧。
过了两三分钟,他端着杯凉开水和白色的药进来,亲手喂她。
贺青池现在急需吞一片抢救自己,也没多看就咽了下去。
她脑袋枕在他腿上,感觉像是又回到了以前靠药物维持精神状态的时候了,只不过她不像温树臣需要看心理医生,只是彻夜失眠,或者是深夜惊醒时无缘无故觉得很难受,需要止痛药才能缓解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