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会怕。”
“不就是几道疤,我怕什么?”
贺青池刚刚很威风的把这句话说完,紧接着就怔怔然,看到男人手臂处露出的三分之一。
温树臣只好把那件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衣扔到脚边,身躯挺拔的站直,那条黑色刺青图案的手臂重新袒露在了女人的眼前。
他的这一副好身材离不开平日里自律到苛刻的习惯,有腹肌,还有刺青。
贺青池有什么瞬间质疑自己是找了一位什么老公?
她缓过神来,那过分白净的指尖,去轻轻的,点了点他紧实的手臂,倒吸气道:“温树臣你还有花臂?”
温树臣的刺青完美掩饰掉了几道砍伤的疤痕,看起来更有危险性的男人味,
静默片刻,他想去拿件新衬衣穿上。
贺青池不让,急忙忙地抓住他:“我看看,我还要看看。”
此时此刻,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双眼晶亮,衬在深夜里很漂亮:“不许走,温树臣……你让我看清楚花臂。”
“有什么好看。”温树臣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女人抱入怀。
贺青池纤长的眼睫都没有眨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看了又抬起头,盯着他俊美沉静的脸庞:“你是不是内心藏着一只小怪兽?”
表面上斯文儒雅到极致了,看起来正派作风,完全不像是能拥有一条花臂的男人。
她终于上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手臂,一寸寸往上,惹得上面肌肉猛地紧绷。
很新奇,以前她无意间碰过秦川手臂,都没见是这样的反应。
温树臣抱着她坐在床沿了几分钟,等她玩的差不多,收敛了情绪,低下头说话:“衬衣我都脱了,现在能证明我没骗婚了?”
贺青池怎么都看不够他的花臂,眼睛轻眨,将脸蛋贴在他修长的脖子处:“嗯……这个好说。”
有腹肌又会刺身,这么具有男儿本色的标志,应该不会喜欢男人。
不过她先前也没怀疑这方面上,亲眼看见后,就更笃定温树臣是喜欢女人的。
她今晚的心情渐渐好转,至于情感冷漠症,能治的吧?
贺青池唇角要笑不笑的,故意说他:“温树臣,你真是表里不如一。”
温树臣很冤枉被她这样盖章,温和提醒道:“温太太,你应该认为你的丈夫只是内秀。”
贺青池对内秀二字,无言以对。
她言归正传,轻声问:“你是不是小时候被绑架次数多了才会有这样情感障碍?”
温树臣手臂将她抱了抱,不愿意多谈:“我恢复的很好。”
贺青池也觉得,要不是温树臣坦白自己有情感障碍,从行为举止上是丝毫看不出来的,只能说他太擅长伪装了。
认同的点了点脑袋后,她又想起什么,说:“你恢复好就行,听说这种情感障碍也会变态的,到了极端的时候,就会开启虐待狂模式,以折磨人为乐……也是属于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之一。”
说出来的时候贺青池没察觉到什么,等把话说完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点,睁大了眼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你这病还没严重到这步吧?”
“……”温树臣。
贺青池不想要他抱了,心想他有花臂,每天应酬之余还能练出八块腹肌就不难理解了,变态起来之前肯定也得把身体做足完美准备。
“你还是怕了?”
温树臣没有制止她离开自己怀抱,面容沉静看着贺青池没良心的跑下床。
贺青池控制不住,就跟生理上的自然反应一样,堪堪不稳的站在原地,见他又问这句话,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从小怕这些的。”
温树臣看她脸色不太好,也不知今晚让她看见这些,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好在贺青池没逃出主卧,眼睫盯着地毯,想了许久才问:“你不会家暴我吧?”
“不会。”
男人的嗓音依旧温和好听,却开始少了一份从容。
贺青池依旧没抬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之前要看他衬衫下的是她,现在怕了又是她。
过了半天,贺青池细微的声音响起,还特意咳了一声:“你腹肌练的不错。”
她有意调解两人的气氛,夸完腹肌,又开始夸花臂:“刺青也不错。”
温树臣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有所缓转,似乎被她一两句话就惹得低笑起来,迈步走过去,有腿长优势,也不顾贺青池惊慌失措的想后退,横空地将她抱起。
“喂——”
贺青池吓一跳,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上面温度清晰,感觉在发烫。
温树臣把她抱到柔软的被子里,身躯也就跟着靠近,呼吸间的气息近在咫尺:“你还想自己罚站多久?”
要是不抱她过来,恐怕今晚都不敢上这张床来了。
贺青池深深陷在被子里,乌黑秀发凌乱了,贴着脸颊,表情是紧张的:“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以为他是意图想那个,身体僵得不敢动一下。
温树臣今晚给她精神上太多冲击力,这事暂缓不急,却也不肯放过占她便宜的机会,手掌沿着堪比女人肌肤还柔滑的裙摆往下,看起来克制又失了分寸,颇有一番流连忘返的架势。
贺青池指尖抓紧雪白的枕头角,将脸躲开不去看他,细细的牙咬着唇:“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