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不是很喜欢他眼神,精致的脸蛋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平易近人:“我不认识什么舒桐桐,你走吧。”
这话说服力不大,中年男人手激烈地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门把:“我是舒桐桐的舅舅,亲舅舅,小姐你能不能喊她出来。”
贺青池见他纠缠不放,还想走进公寓,嘴上念念有词着:“舒桐桐好久没回公寓了,她肯定在,肯定在家……”
这是哪来的疯子?
贺青池声音没了温度:“你松手。”
中年男人的力道很大,死死握着门把。
“舒桐桐?”贺青池表情一变,看向前面电梯方向。
紧接着,声调提高说了句:“不是在你后面?”
中年男人没有怀疑转头去找人,手中力气也松开。
贺青池表现的很冷静,面无表情地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
砰砰砰!
公寓的门外传来三声重重脚踹声,震得整面墙壁都在颤。
贺青池把房门一反锁,连线了保安室。
她在电话里说有流浪汉跑进来骚扰,现在狂躁的砸门。
挂了线后,贺青池回到客厅,很明显舒桐以早就听到动静了,微低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唯独抓紧裙摆的手指用力到,骨节都在发白。
贺青池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她倒了杯:“你原名叫舒桐桐?”
舒桐以没有接过水杯,唇瓣干干的:“初中前用的名字。”
看来门外那位有暴力倾向的中年男人是她亲舅舅了。
贺青池心里有数,拿出手机说:“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让她过来带一个男助理。”
“不用。”
舒桐以不愿意自己家事跟经纪人说,她拒绝贺青池的提议,又说:“等会保安把人赶走,你等十分钟,也可以走了。”
贺青池倒是想走呢,她朝一旁沙发坐下。
过了会,有喝一口水润喉,才说:“你舅舅好像有点暴力倾向……”
舒桐以声音带凉:“他是来要钱的,给钱就什么病都能痊愈。”
“你父母不管他吗?”贺青池又问。
舒桐以脸色白了一寸,不愿意被提起家事。
贺青池也看出来,心想她和舒桐以真是聊什么都能马上终结话题。
本就敌对关系的两个女人,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谈心。
过了会,门外踹门声听不见了,应该是保安上楼把人请走。
舒桐以开始逐客:“你可以走了。”
她不需要别人同情,从不需要。
贺青池忽然放下水杯,表情正经不过:“我走不了。”
舒桐以眼神透着不解,原以为她求之不得才是。
谁知贺青池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袒露心声道:“我不知为什么,看到你舅舅这种邋里邋遢满身烟臭味的中年男人,就心里很不舒服……”
“我要现在走出去,他会不会绑架我?”
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实在太小,舒桐以好半天才分辨出来什么意思,出声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要被绑架?”
“直觉——”
贺青池给出了让人无言以对的答案。
她纤长细密的眼睫毛轻眨,正式打量公寓的环境,然后打了声哈欠说:“今晚我就先住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让温树臣来接?”舒桐以依旧坐在沙发处,抿唇很拒绝她留宿。
贺青池抬手把耳边发丝拂开,露着精致的侧脸,浅浅一笑,很是平静语气说:“我干嘛给你制造见他一面的机会?”
“……”
作者有话要说: 贺青池:今晚我要在情敌家留宿,这是某人骗妻的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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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九点半,酒店内。
温树臣今晚给贺青池拨打了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他坐在沙发处上, 微低着头,俊美的侧脸线条冷冽几分, 手掌握着正在拨通来电的手机,眉间的褶皱显得越发深了。
保镖去剧组接不到人, 电话又不接。
连宋朝看了都想跪下, 心有余悸地说:“温总,不如我打个电话问问郭导?”
温树臣没出声阻止,也就是默许了。
另一个秘书端着杯咖啡上前, 给递上来。
那部拨号又自动挂断的手机被搁在茶几上,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端起茶杯,动作慢条斯理,加上心中有事, 神色半天都不见得很好。
在旁边的精英团队也深受气场的影响, 彼此视线相汇,声音压得低:“啧啧, 就说这婚姻是男人的坟墓啊,搁在以前温总别说半夜三更离开了床,直接一张机票出国都没人敢问, 现在娶了位新婚夫人, 不把人哄好了,恐怕将来坟墓里连棺材板都给掀了,直接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话说的, 对女人有性别歧视啊。”另一位黑色西装的精英人士调侃起来,皆是几分看戏的念头。
闲聊间,温树臣已经不动声色喝完半杯茶,任由跟随身边多年的下属调侃。
在露天阳台外,宋朝终于打完电话,一路大步走进来,嗓音已经传来:“温总,郭导说舒桐以主动邀请了太太去她家,今晚两人双双没有现身剧组的酒店,应该是留宿在了外面。”
这句话瞬间覆盖过精英团的几个男人调侃声,也让温树臣喉咙猛地深深的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