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被他掌心的温度贴着,轻眨眼睫:“那你下午陪我去购物?”
“好。”温树臣就怕她摇头,说下午要回剧组拍戏。
两人关系冷战一个月,他好不容易把人给骗回来了,自然是不愿意轻易地就放走她。
贺青池给了一抹笑容,她这笑了,温树臣便顺势把女人从椅子上,手臂抱到自己怀里。
趁着她没挣扎前,先低声说;“宋朝让我叫出去了。”
贺青池只好坐着,视线低垂,看着男人俊美干净的脸庞,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
温树臣有力的手指扣着她脖子,微微往下压,薄唇趁机朝她覆了上去。
一颗含了许久的草莓味糖果,缓缓地从唇齿贴合间,送到了她嘴里。
贺青池指尖揪着他的领带,却没有挣扎,尝到了淡淡的草莓甜味后,轻蹙着眉心:“你干嘛喂我吃糖。”
“这样你一早心情会不会好点?”温树臣还预备了这个后招,手掌顺着她脖子,捧起了她的脸蛋,眼底是有温和取悦的笑意。
贺青池吃着嘴里这半颗糖,表情很嫌弃说:“在你嘴巴里含多久了……”
温树臣眼底笑意更浓了,似乎很喜欢与她这样分享彼此亲密的举动。
再大的气,也被他刻意的讨好给减轻一大半,贺青池暂时放下,抬手抱住他肩膀处,将脸蛋贴了过去,唇角是有笑的,故意朝男人耳朵吐气:“昨晚睡前,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我睡衣里了?”
温树臣眸色敛起几分,似乎在思量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恐怕又给她借口发挥。
贺青池看他神情为难,笑意更明媚了起来:“想好了再说!”
*
温树臣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把手偷偷伸进贺青池睡衣里的行为,他表现得极为正人君子风度,上午两人闲着没事干,就在银湖山庄逛了一圈,还在这里的私人餐厅吃了小乳猪。
到了下午,贺青池决定去补觉一个小时再出门逛街。
她上楼没过会功夫,男人也缓缓地跟来了。
温树臣解开袖扣,随手放在柜子上,还把主卧的房门关上,又反锁了。
贺青池脱下裙子,又换上睡衣,见他也脱,一颗颗解开着衬衣纽扣,挑起了眉心:“你这是做什么?”
“陪你睡会。”温树臣迈步走过去,把领带腕表这些都搁在一旁。
他伸手拉过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然后朝大床中央躺了下去。
接下来一切发生的很顺其自然,又有几分不同。
可能是整整三十几天没有做这样的事了,贺青池会下意识的躲他,雪白的肩膀严严实实裹着被子,乌黑发丝散乱在枕头上,脸蛋红了又红。
温树臣只好用手臂搂着她,给她讲故事听:“是沈复的亲哥哥凶杀了沈亭笈一家……”
贺青池指尖掐进他手臂盘绕的刺青上,很快注意力慢慢被分散,最后听得认真极了。
温树臣薄唇贴着她耳朵,呼吸温度不低,缓缓地讲述道:“沈复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出身家境贫寒,在校时是公认品学兼优的学霸,也是沈亭笈父母的得意门生,十六年前却亲手凶杀了自己的老师,还将他们唯一的女儿沈亭笈割舌。事发那年沈复才十二岁,哥哥杀了恩师被判死刑,父母早就没了……他没有亲人,这么多年来,沈亭笈这个女孩也可以说是被他亲手养大在身边。”
温树臣会用女孩来形容沈亭笈,也正是以为她今年才二十一岁。
“那,那沈亭笈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贺青池红唇轻启,又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温树臣将旁边他的雪白枕头拿过来,一边低声说,一边不动声色垫在了女人腰下:“嗯,应该是知道。”
贺青池心里想,那曲笔芯这辈子都不可能赢了。
沈复这哪里是养个女人这么简单,这是给他哥哥还血债。
他家是欠下了沈亭笈两条命!
温树臣手指慢慢地覆在她睁大惊讶的眼睛上,低下头找到她的唇:“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贺青池魂游的灵魂猛地被他给拉拽了回来,呼吸一深,额头贴着他下颚处,感觉闻见的都是温树臣散发出的气息,慢慢地,身体关于他的记忆也回来了。
……
结束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出门逛街的最佳时间。
温树臣掀开被子下床,随便捡起地上的西装裤套上,然后把窗帘给拉开了,外面晚霞的光线照映进来,转身望去,正好洒在安静躺在雪白被子间的女人身上。
贺青池累了,这时候让她打起精神去逛街可能不现实。
她也不困,就是想静静地躺一会。
而房间里另一位,在整理着凌乱的地板,将用过的纸巾团收拾起来,还有掉在地上的衣服。
等差不多了,温树臣听见贺青池骂自己:“你昨晚裤袋里就带那个了,联合导演骗我去酒店,就是想那个了?”
温树臣这是预防,以免又出现让她吃药这种没有准备的事。
他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喝,薄唇缓缓地说:“先润润嗓子再骂,你刚才叫的太久,到时候喉咙要不舒服了。”
贺青池听得想家暴,脸颊都跟着泛起了红晕:“你别乱讲话!”
什么叫她叫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