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啪嗒一声将公文箱打开,取出一个个小盒子:“来来来,传一下,人人有份……”
任勤勤:“……”
啪——这最后一耳光,终于无声地落在了赵书雅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只有一更,晚上10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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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要说沈铎做散财童子,就是为了打赵书雅的脸,那也太抬举她了。
沈铎压根儿连赵书雅姓甚名谁,长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更不关心她具体做了什么。
那日惠姨从学校回来,向沈铎这一家之主做汇报的时候,沈铎在视频那头原本听得心不在焉。
“什么银笔金笔的?掉了一支笔都能闹出这么多事?”
惠姨无奈道:“你去年不是在蒂凡尼定做了两对宝石袖口吗?我去取的时候,店长小姐送了我好些文具。我拿来有什么用?前阵子勤勤去上学,就全送给她了。估计学校里有些学生见她用奢侈品的文具,拿她编排了些闲话。然后又和徐家那孩子扯到了一起。就是徐明廷那孩子……”
沈铎把脸抬了起来。
“蒋家?”
徐明廷虽然姓徐,但他妈姓蒋,徐家的生意上也完全依赖于蒋家,属于蒋氏派系中的一份子。沈铎任性地做了一个四舍五入,徐家的人做的事,自然要算在蒋家的头上。
而蒋家和沈家关系并不融洽,蒋大舅没少帮着沈家叔伯欺负这个外甥呢。
于是,沈铎当场霸总人设上身,把特助小杨招了来,让他立刻买几百支银笔,原话是:“给老子狠狠地砸回去!”
只恨蒂凡尼还不够土豪,笔是银的,没有金子打的更阔气。
惠姨还劝阻了一下:“这样是不是太不给蒋家面子了?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人家都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向勤勤道过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打脸做什么?”沈铎冷笑,“我们沈家的人被笑话拿一根银笔做传家宝,就很有面子了?无非是觉得爸走了,并不把我当回事。”
沈家有钱,蒂凡尼乐意做生意。唯一麻烦的是,人家蒂凡尼堂堂顶级珠宝商,不是搞批发的,本地的店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笔来。
好在沈家是做运输的,当晚将亚洲各地门店搜刮一空,用沈家的飞机运了过来。好一番兴师动众,运费都是笔的好几倍。
任勤勤隐约记得沈铎好像说过要给她做个示范,还以为他就是讽刺她几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兵马扯旗动了真格。
沈铎起手就使出了“降龙十巴掌”中很硬通的一招:使劲砸钱!
奢侈行为,普通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了。
杏外高三学生不算多,正好一百八十八位。
这一百八十八名好汉每个人得了一支“任勤勤同款银笔”,哪怕不稀罕,都觉得这出戏精彩绝伦,作为群演与有荣焉。
全年级只有三个人脸色不大好。
一个是任勤勤,她并不想出这个风头,却被强行赶上了架。
一个是赵书雅。拜她自己营销所致,无人不知她是“银笔事件”里的“受害者”,又是挖苦任勤勤眼皮子浅的主力。如今孽力反噬,化作一记排山倒海,将她闪在了墙上。
还有一个人,就是徐明廷。
徐明廷在这方面的情商又十分高,一听是沈铎示意,就知道这一耳光其实是冲他来的。
没有具象的动作,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沈铎以实际行动表示,任勤勤是由他罩着的人,为她出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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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各怀心事考完了月考。沈铎赠笔的事迹也在学生中广为流传,还因此得了一个雅号:“笔仙”。
“笔仙”这事很快就传遍了上层的社交圈。蒋家表姐和娘家人打麻将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大家围着牌桌把沈铎笑了一番。
“想一出是一出的,兴师动众就为了撒钱,又搞得华而不实的,沈铎到底在想什么?”
“终于自己当家了,想耍耍威风?”
“做给公司里那些人看的吧。不过干吗跑去学校散钱?”
众人都想不明白。但是沈铎狂名在外,做点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并不奇怪。
等到徐明廷周末回家,蒋表姐拉着儿子说这个事,嘲道:“你这个小舅舅,以前只听说他性子乖僻,也不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事。现在我总算知道了!真是够胡闹的。”
徐明廷在旁边十分尴尬,斟酌了一番,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
蒋表姐笑声被掐去了尾音。
沈铎那一耳光绕了一个大弯,终于甩在了蒋家人脸上。
“小舅舅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对我不满。我觉得他教训得对。这事确实因为我不谨慎引起的……”
蒋表姐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把沈铎骂一通,又惊觉沈铎并没有点名道姓,谁先嚷出来这耳光就归谁了。她只好将任勤勤归为了罪魁祸首,在小本子上把这女孩的名字加了粗。
“沈家那个女孩,我看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体质,只要和她沾上边就没好事。”
“妈,”徐明廷不同意,“勤勤是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人。她是受害者。你怎么反而还怪她呢?”
“你的脸这就不疼了?”蒋表姐怒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沈铎都表态了,你以后离那女孩子远一点。你是不清楚你这个小舅舅,他天生冷血六亲不认的,得罪了他,会被他报复得很惨的!”
徐明廷理不清母亲话里的逻辑。既然沈铎六亲不认,那为什么又要为一个隔着两层关系的亲戚女孩儿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