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还实际点。”任勤勤吐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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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失意,学场倒得意了。到了第三周,任勤勤如有神助,数学和英语居然都考进了A班!
这样一来,她每天至少要和徐明廷一起上三节课,真正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了。而且正因为如此,有关他们俩的流言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推移消停,反而愈演愈烈了。
任勤勤发觉事态严重,需要自己出手干预的时候,是她开始收到陌生短信的时候。
陌生的号码,没头没尾的短信,但是恶意满满,溢出手机屏幕。
“你怎么不去死?”
“装什么逼?全校就你最下贱!”
“骗子死全家!”
……
最初,任勤勤一天收到一两条,之后越来越多,言辞越来越过分。那种仇恨和厌恶隔着屏幕都臭不可闻。
任勤勤一条都没有回,只默默删除。后面收到的短信越来越多,她便换了一张手机卡。
可这样也只换来了三天的宁静。
到了第四天,直接有陌生号码打到任勤勤的手机上,接通了也不说话,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轻笑声。
如此几次后,任勤勤不得不在手机上设置了白名单,除了这几个号码,别的人统统打不进来。
“我觉得你该和徐明廷谈一谈。”寝室里的女生们聚在一起开会讨论后,张蔚发言说,“现在的这些破事,都是由他起来的。只要他肯为你说两句话……”
“我才不会去求他。”任勤勤冷声道,“他既然一直没吭声,说明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我求他,反而欠了他人情。人情债比高利贷还难还呢。”
“那至少要和老师说一声。”孙思恬发愁,“我担心再闹下去,会影响到你学习呢。”
“那他们可看错我了。”任勤勤挑眉一笑,“我属铁豌豆的。越不想我过得好,我偏偏越要好好活给他们看!”
*
可大话才放出来不到一个小时,任勤勤就被老天爷打了脸。
下午上英语课前,任勤勤伸手进抽屉里摸文具盒,指尖突然一阵剧痛。她抽了一口气,忙把手缩了回来。
中指不知被什么戳破了,鲜红的血从指尖涌了出来。
还没回过神来,一只大手从任勤勤身后伸过来,用一块纸巾把受伤的指头包住,拽在了掌心里。
徐明廷用力抓着任勤勤的手指头,面色凝重。
“怎么回事?我陪你去医务室……”
任勤勤倒不急。她将书桌盖板掀开,只见原本拉好的文具袋不知被什么人打开了。她的圆规尖针上的套子不见了,针尖露着锋芒,还沾着一点血色。
任勤勤脸上的血色却是褪得一干二净。
“走吧。”徐明廷拉了拉任勤勤,“伤口要处理一下。”
“这点小伤口,不用那么麻烦。”任勤勤把手用力抽了回来,拿开了纸巾,“看,已经不出血了。”
“还是要上一下药。”徐明廷不放心,“万一感染了什么病菌……”
任勤勤立刻从抽屉里摸出一小支碘伏。王英给她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医药包,她之前还嫌多余,没想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刻。
“喏,这下行了吧?”任勤勤朝指头上喷了点碘伏,“没什么大不了的。”
学生们大半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徐明廷和任勤勤身上,老师走进教室见没人搭理,用力咳了两声。
徐明廷只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就坐在任勤勤斜后方不远处。一整节课,任勤勤时不时感觉到一双目光落在背上,盯得她后颈皮直发鸡皮疙瘩。
下课铃一响,任勤勤挎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徐明廷慢了一步,追出去的时候,女孩儿的身影早就被走廊上的人潮淹没了。
第二节课是生物,也是冤家路窄,任勤勤这周和赵书雅同班。
两人这些天来井水不犯河水,互相当彼此不存在。可今天,任勤勤才走进教室就被赵书雅拦了下来。
赵书雅姿态傲慢,不可一世,高声道:“任勤勤,当着同学们的面,我可要郑重申明,你受伤的事,可不是我干的。”
任勤勤肺腑里一股浊气憋了大半个月没处发,此时赵书雅跑来拔走塞子。她当即一声痛快的嗤笑。
“赵书雅,我也要当着大伙儿的面和你说一句。既然没有做亏心事,你在我跟前蹦跶个什么劲儿?镜头还没扫到你呢!”
教室里一片噗哧笑。
赵书雅还真没正经和任勤勤对过招,以往看对方总是退让,大大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于是第一招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书雅面红耳赤,不肯轻易服输,咬着牙再开口:“我就是怕再被你冤枉!万一你故意把自己弄伤,好让徐明廷心疼呢?”
任勤勤冷笑:“我想让他心疼,我扎自己干嘛?我就该直接拿圆规扎他心口才对呀!”
“轰——”满教室的同学捧腹大笑起来。
赵书雅的脸好像被打了彩光灯,阵红阵青的,嘴角抽搐了半晌,恨恨道:“你不就嘴皮子利索吗?我可比不过你。你妈就是靠哄老头子上位的,我没你家那个条件受训练。”
任勤勤一笑:“我看你家的文艺氛围肯定特别浓郁,不然也培养不出你这么个影后。”
这嘴皮子拌得比德云社的相声还好听。同学们一阵阵满堂喝彩。更有顽皮的男生吹起了口哨。
门外路过的学生见有热闹可看,也顾不上赶场子了,纷纷凑在窗口做了伸头鸭。
“你放尊重一点!”赵书雅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