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你的。那次以后,没几天就来了月经,后来就没再和他做过,直到 10年我生日那一天是第二次……但是那天之前我已经确认怀孕了。」
妻显然没意识到,她轻描淡写说出的" 和他做过" 几个字,不知怎地,就像 一把钢刺又一次穿透了我的心。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醉酒还情有可原,那第二次他用强,你完全可以告他 强奸,而且你可以及时告诉我;我是你老公,难道对我的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第一次的时候他把我们做……的情形都拍了下来。后来他一 直要挟我,甚至威胁我,要把这份录像和照片传给你和我的父母,还有你我的公 司,让我们都身败名裂。我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我禁不住愤怒地拍案而起。如果这个畜生在这里,我一定会当场 杀了他!
「那后来你们又做……又有几次?」我面色铁青地问道。
「再就是……这次了;他这次又拿照片威胁我,我只好去了……」妻嚅嗫地 答道。
正在这时,妻的包里响起了《因为爱情》的手机铃声。妻看着我,迟疑着不 去接。我走过去,拎过妻的包,打开拉链,妻银色的苹果手机屏幕中,闪亮着小 洁的名字。
我正想接起来,妻却跑了过来,一把夺过了手机,随即挂断了电话。
然而,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我逼视着妻,她最终接了电话。我把头挨 过去,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要不要我上来?」
妻涨红着脸,轻声地说道:「我……我等会给你电话……」
是风!很明显,这家伙就在我楼下。
我冲进了厨房,取了一把剁肉菜刀,旋即冲了出去。只听到妻跟着跑来的脚 步和她焦急的声音:「哲……你回来……」
电梯还停在一楼。我已经顾不上等待电梯上来,满脑子只有手刃仇人的念头。
于是我打开了楼梯门,冲了下去。
等我从7楼气喘吁吁地冲下楼的时候,外面却已是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人 路过,也被我满脸的杀气和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吓住了,惊恐地纷纷躲避。
显然,妻已经报了信,这家伙早已经溜得没影了。
妻这时已经跑了下来。她试图夺过我手上的菜刀,在推搡中我的左手腕碰到 了刀尖,鲜血一下子涌出来,顺着手腕染红了我的秋衣。疼痛让我把菜刀扔到了 地上。
这才忽然醒觉,因为匆忙,我只穿着秋衣就出来了。妻脱下了她的外套披在 我身上,急忙扶我到小区门口,打了一部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手腕的伤口大约有3厘米长,幸好不是很深。主治的外科医生是位女大夫,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小伙子,怎么那么不小心?」
妻在旁边默默地陪着我。我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只是机械地听凭医生的摆布。
与心灵的伤口相比,这些肉体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10、日记惊情(1)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家里一点菜都没有了,妻跟我 说了一声去超市买些东西,就关门离开。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挣扎着跑到客厅,接起电话,是女儿稚嫩的声 音:「妈妈……」
听到糖糖的声音,我的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而这时,丈母娘已经从 糖糖手中接过了电话。
「小雪,糖糖好乖的……」
「妈,是我。雪出去买菜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想起,这次回来忘 了给女儿打电话。和丈母娘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还不到6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很显然,上午是风开车送妻回来的;也许他们早就约好,由风等在下面,以 便及时处理我和雪之前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我隐约地觉得,妻和风的关系,已 经超乎我的想象,至少不会像她说的只是和风有过几次露水情缘那么简单。
10年3月份确认妻怀孕,5月1日丈母娘从老家赶过来照料妻,一直到1 1年10月份丈母娘回老家,加之妻很早就下班回去照顾糖糖,这段时间,我想 即便我出差,妻也不会有更多机会和风在一起。因此我推测,可能在丈母娘带着 糖糖回老家而且我出差后,风这个畜生,利用手中的录像和照片,再一次强暴了 雪。因此,妻跟我说过她和风之间有过三次的性关系,然而我却直觉妻应该隐瞒 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