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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思滢刚走进慈爱医院住院部,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我的运气实在不好,每次都碰上她)看见我就嚷嚷:“不管那个老头儿是不是你的父亲,他不在这里。
前天晚上他一个人溜出去喝了不少酒,回来被刘医生骂了一顿,昨天晚上又偷偷溜出去,就再没回来过,他还欠我们医院三千块。你现在是不是也替他付?
“我和思滢被她嚷嚷得一愣:“溜了,他会溜到到哪里去了?”
矮胖护士的眼睛都要绿了:“假如我知道就好了,我非得把这个老家伙抓回来,送进派出所不可。现在可好,我们科里一直让我写检查,说我没把人看好,还要扣我的钱呢。”
停了一下,她有些“难以启齿”地冲我和思滢说道:“先生、小姐,侬两个人看起来心肠蛮好的,能不能把那个老头儿欠的钱,再替他付掉?”
我估计老先生大概也是对这个所谓“慈爱”医院,“要钱不要命”、“医务工作者的天职就是榨乾每一个病人”的高水准服务,“心有戚戚焉”所以趁机钻空子溜之乎也,借机“小小”报复一下。
思滢心肠软,还要和这个倒楣的“天使”说什麽安慰的话,大概还想替她的“乾爹”付掉欠款,我一把拉过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对不起不行!我早就说过了,我和这个老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义务“替他付账单。”
说罢,强牵着思滢的手,转身扬长而去,耳边还听见那个矮胖护士在后面骂道:“这些该死的穷鬼!”
我和思滢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街道的路边面面相持。
“这个”老活宝“会到哪里去了?”
我茫然的问道。
“肯定是回自己家了!”
思滢显然比我更对自己的乾爹有信心,蛮有把握地回答道。
我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思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思滢脸红了一下,撒娇地不依着道:“看你瞎说什麽,我前天晚上和你一块儿和乾爹吃的饭,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直到现在,怎麽会有事儿瞒着你呢,再说即便有什麽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早晚会知道的,难道还能瞒着你一辈子吗?”
思滢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想着下一步该干些什麽,所以思滢后半截的“别有意味”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进耳去。
思滢还要说什麽,这时候,恰好有一辆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前。
我突然想起了琴书,这几天没有见到她,不知道怎麽样了,应该去看看她。
我问思滢:“你知道琴书的家住在哪里吗?”
思滢说:“当然知道了,我们从初中起就是好朋友了,怎麽能不知道。”
然后,有些吃味儿地俏脸一沉,说道:“几天没见,想她了?”
说完话,扭头就向计程车走去,我赶忙追上去“献媚”地笑道:“怎麽了,吃醋了?”
思滢把脸又是一扭,“硬梆梆”地给我顶回来:“没有。臭美,我才不吃你的醋呢!你不是要去琴书家里吗?她家在华山路,离这里远得很,当然要坐计程车去了,难道你还想走着去啊!”
说完,已经来到计程车门前,我赶忙讨好地拉开车门,做了一个印度阿三的谦卑鞠躬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尊敬的思滢小姐,请上车!”
思滢看我“诚惶诚恐”、“小心伺候”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然后说:“乖奴才,看你把本小姐伺候的这么开心,我就赏你……”
说着,拖长声音,矜持着。看来是等我配合、搭腔。
我看有便宜可占,赶忙学着慈禧太后跟前的李莲英,模仿小太监的口吻说道:“奴才小清子谢滢主子赏。”
随后,涎着脸,凑上去,嬉皮笑脸道:“心肝宝贝,今天有什麽奖励,是不是晚上要学什麽新招式啊……”
思滢嫩脸一红,把我的脸往后推了一推,嗔道:“臭男人,整天除了这档子事儿,难道没有其他好做的吗?”
我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当然要用”小弟弟“讲话喽!”
思滢恨恨地道:“我现在就赏你,不过……”
说着,用嫩白的手掌在我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赶忙俯身逃进车子里,说道:“我赏你一记”锅贴“!”
我吃了大亏,怎麽能放过她,也爬上后座和思滢扭打笑闹在一块儿,同时,不忘转过头来对司机说道:“我们到华山路。”
车子启动。
我想大都市的计程车司机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后排座男女乘客的亲热、调情,所以他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子,对悬挂在上方的反光镜连看也不看,这让羞窘的思滢放松了许多。
嬉闹了很久,思滢费力地推开我吻在她娇嫩脖颈上的大嘴,又将我伸进她的上衣内,到处侵袭揉捏的不安分的手也逐一抽出,然后,从随身携带、漂亮精致的手袋里掏出小镜子和小梳子细心地化起妆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万千风情的理好散乱地鬓发,补好被我吃棹的口红,最后千娇百媚地横了我一眼,叹着气说道:“哎!你这个男人啊。”
我见她甜美的模样秀色可餐,不禁又色心大动,待要扑上去,尽情享受,思滢赶忙则过身来靠着内侧车门,两手撑拒着我说:“你再胡闹,我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