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翻来覆去乱想着这些的我思绪缭乱,根本就无法对此做出判断。自从发现我妈和小夏的奸情以后,我的生活和心理都发生了感变。对于那些淫糜秽乱的性交场面,从开始的震惊,愤怒,再到渐渐地适应,接受,甚至憧憬,渴望。我也开始慢慢地了解到我妈的另一面。是她让我明白,一个成熟漂亮,充满魅力的女人在如今这个到处是诱惑,陷阱,还有危险的社会中要想对自己的丈夫从一而终是多么的困难。
半晌之后,想的头都有点儿发痛的我从床上坐起,然后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香烟一根连着一根的被我吸完。房间内烟雾缭绕,空气浑浊。但这并没有让我停止抽烟。来到房间的窗户前,我一手打开窗门,另一手的指间仍然夹着烟头。宁州是个海滨城市,夜晚阵阵的海风吹入房间,让烟气散去的同时也轻拂着我的脸庞。感受着这清凉润心的海风,渐渐地让我好受了些。内心的复杂思绪也暂时退逐与脑后。在窗前吸完手里的这根烟以后,我便顺手将烟蒂扔出窗外,关好窗户,脱衣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多以后才被电话声吵醒。有点儿不爽的我将电话接起后听着。原来是前台服务来询问我今天是否还要住。我想也没想就跟前台确定了今天继续入住并告之等会儿过来续费。说完这些我就把电话挂了。
重新躺下,又睡了一小会儿以后我才起床大便,洗脸刷牙。等这些完成之后已经清醒的我又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将它点燃。还打开了电视,边看边吞云吐雾。与此同时心里也盘算着今天的行程。半小时之后,做出决定的我先开启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跟他撒谎说自己病了,需要休息一天。班主任也没怎么怀疑,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打完电话,我便出了房间。去一楼大厅的前台续交今天的房费。没花多少时间前台服务员就给我换好了新房卡。我收好房卡,随即离开了宾馆。在街上等来出租车后,连午饭都没吃的我就坐着它直奔解放路商业步行街。这座繁华富裕的城市交通却很让我失望。因为解放路位于市中心,所以司机并不敢开得太快。再说今天又是周末,出来逛街的人和车就显得非常多,造成了道路的拥堵。因此出租车一路过去连等了好几个红灯。坐在车里的我看着路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的热闹场面,也不禁叹为观止。
等出租车好不容易地把我载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快到三点钟的时候了。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温度也接近了夏天的水平,非常炎热。因为出租车上的空调没开,所以热得口舌发干的我付了车费后赶紧下车,向一个买冷饮的路边摊位跑去。在那儿买了瓶冰镇橙汁,打开后狠灌了几口,感觉好点之后我便拿着橙汁,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在步行街上逛了起来。此时街上的行人很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年青男女。他们这群人好象并不怕被灼热的阳光晒伤,都一个个穿着靓衣酷装,造型缤纷,行态各异的在街上悠闲地逛着。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关心的。走了一会儿,我找了家麦当劳。在里面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我继续在街上逛着。直到在一家数码设备店的门外,我才停下了脚步。考虑了一下,打定主意后我就进了店内。
这是一家综合性的数码设备专卖店。室内面积不大,但各种数码产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之所以到这儿,是因为我决定买数码相机。在店员的热心介绍和推荐下,我选购了一部尼康数码相机。它一千二百万的像素,四倍数码变焦和十五倍的光学变焦,四十三兆的内存,三英寸的显示屏,内置的闪光灯,还有防抖动,自拍,连拍等功能。售价二千三百多块,不是很贵。这价格完全在我的接受范围内。于是我爽快地交钱,然后拿着它出去了。
买完相机后我再也没有买其它东西,而是继续在街上东游西荡。二个小时过去,快六点钟时我先是到便利店买了香烟和面包,还有矿泉水。然后拦下辆出租车,再次出发去我妈的租住地。出租车经过近一小时的行驶才把我送到。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一边朝社区里面走一边抬头仰望天空。天上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这样的景致在刚才的市区里是看不见的。因为在大功率景观灯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渲染下,人们的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天上的星云。所以我们人类在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也在飞快破坏着大自然原本的素美。
略作感慨以后,我便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到脑后,开始加快速度朝里面走去。到了我妈租住的楼房下,我转悠了一圈后气馁地发现她那里还是漆黑一片。
但气馁归气馁,我还是上了楼,想去看个究竟。沿着破旧凌乱,壁墙斑驳的楼道一路向上。到了顶层六楼后,我看了看六零三室外面的铁皮门。这门上的铁皮锈迹斑斑,隐隐开裂。见此我叹了口气,随后踱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铁皮门上仔细地听着。听了好一会儿功夫,门里面都没有丝毫动静。见此我只好悻悻地回身下楼,在楼下花坛边的角落里坐下,拿出水和面包,一边吃喝一边等着。
就在我吃完面包,拿出烟抽起来的时候。楼房外侧的路上走来了两个人。我借着昏黄的路灯看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就是昨晚在小卖部谈论我妈的那个自称齐斌的男人。另一个男的则没有见过,看起来应该是齐斌的朋友。齐斌今天的造型有点惨不忍睹,头上裹着厚厚地纱布,一只眼睛肿起,右手被石膏夹板固定着,弯曲在他自己的胸前。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嘴里也不停地发出「唉呦唉呦」的呼痛声。正当他俩快到我跟前的之时,我连忙拿出手机,低头装作发短信的模样在手机键盘随意地摁着。此时他身旁的那个朋友的说话声也传到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