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熟知性的女人,此刻那凝如香脂的肌肤上,挂满了因剧烈运动后所带出的晶莹汗珠。其脸上,除了阵阵氤氲的潮红外,并无太多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得异乎寻常。
可她的脑子里却尽是混杂迷沌。渐渐地,她想起还在远方不停出差,辛苦工作的丈夫;在省城爷爷奶奶家寄宿上学的女儿;以及早已去世的父母双亲。
二年过去了,如此在这个有着体面工作,人品却甚为不堪的衣冠禽兽身下遭受淫亵的次数已是多的无法计算。她想反抗,但又害怕反抗。这样矛盾的心理促使着她一次次的被迫接受着来自于胡广仁胯下的那根丑陋阴茎所给予的深刻耻辱。
麻木吗?对,或许也不对。
「他,他会帮助我脱离这苦海吗?如果——」
也不知怎的,方培娟的脑海里倏然又显现出那个总是带着一束鲜花来到店里,面庞如玉,眉眼晶亮的英俊青年。
这个青年,为她免去了每年近五分之一的高额房租。使得她不用为这市区中心地段店铺的超高租金而烦心。同时,认识近两个月来,青年总是隔三差五的来到自己的店里,不是送花,就是买一些小吃甜点之类的东西给她,以及她的雇员小严。说一些不轻不重,无伤大雅的暧昧话语后,他就会很知进退的告辞离开。
女人,特别是聪明的女人,一般都会比男人多一种直觉上的敏锐知感。她们知道,一旦男人开始有意或无意的接近于她们。那么就是在表示,这个男人,对她们产生了兴趣。
不可否认,方培娟正是那种聪明的女人。她心里其实非常清楚,那个青年对自己抱有很浓厚的爱慕之意。
面对此种情况,一方面,她对青年的热情采取了敬而远之,若即若离的待人方式;而在其内心深处,却对他渐渐产生了一丝明显的眷恋。这在如果青年一连数天不露面,她便会觉得分外失落的情形上就可以觉察出来。
矛盾吗?呵呵,人,不都是在矛盾中前行的?
想着那些的方培娟斜睨了一眼还在她白玉无瑕的肌肤、高耸的乳房、平滑的小腹上舔吻不止的胡广仁,心中的憎恶不减反增。这个如猪一样恶心的男人此刻的形象被方培娟拿到了心底,与那位青年做着对比。半晌之后,她终是有了决定——已近夜半,城市上空,厚重深沉,如棉似絮的朵朵云层将漆黑的天色完全笼罩。月光不在,繁星无影。只有那团团块块的云雾,组成了一幅幅白练。那里,只有虚无,只有混沌————﹡﹡﹡﹡﹡﹡﹡﹡﹡﹡﹡﹡﹡﹡﹡﹡﹡﹡﹡﹡﹡﹡﹡﹡春天总是一个容易令人萎靡慵懒的季节,和风细雨闲心境,适合浅浅的忧郁和感怀。
此刻的沈弘宇正静静坐在一家位于梅河岸边的咖啡厅里。耳畔回荡着悠扬的爵士乐,嘴角的微微笑意格外清晰。
他的坐位对面,则是一位原本不该在这个漂着连绵春雨的午后出现在此的女人,方培娟。
今早,当他沈弘宇还睡在那个玉体横陈,娇躯水润的冷艳女明星身侧之时。
方培娟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邀请他下午来这个咖啡厅一叙。
当时的沈弘宇很诧异,为什么仅隔了一日,这个女人会主动的约他。要知道,除了刚接触时,她为了与自己商量房租的价格给自己主动打过几个电话以外。
其它近两月的时间里,她都是在被动的承受着来自于自己那不着痕迹的撩拨以及引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嗯——不过也好,这样的话我跟昊子想出来的计划就不用施行了。省得麻烦!」
这是在进咖啡厅前沈弘宇在自己心里的真切想法。
而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经过精心化妆的女人。沈弘宇的笑意就一直挂在了脸上。她穿着一件黑白绣花高腰裙,一双黑色高跟鞋。已脱掉与其气质相衬的深蓝色西装外套,置于位子一角的她从胸口排列到腰线处的三颗扣子炫耀着她的美丽资本,而解开与胸齐高的两颗扣子更是赤裸裸向外界展露着她那诱人的双峰。
「呃,方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两人对坐已近十分钟。除开刚见面时那稍稍不自然地含蓄微笑后,方培娟就再也没有看过他沈弘宇一眼。手里拿着纸巾,低垂螓首,不住擦拭已经摘下来的无框眼镜,便是其一直在持续的动作。面对如此冷场的情形,身为男人的沈弘宇也就只能主动相问了。
「我可以信任你吗?小沈。」
在听到沈弘宇那声音柔和问话后,方培娟浑身一颤,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忐忑的反问着。她此时语气温柔,秀丽淑雅的气质中透着楚楚动人,其姿态,分外惹人怜惜。
沈弘宇的嘴角翘的更高了,带着一抹从表面上看很是善意微笑的他心里顿时就产生了一股非常龌龊的念头:「看来这两月的零敲碎打,迂回侧击并不是没有任何效果啊!女人,你躺在我沈弘宇,还有我兄弟床上骚叫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当然可以了。有困难你就吱声,我如果解决不了,我的好朋友也会出来相助的。」
虽然暗藏着十分淫邪的想法。但表面上,沈弘宇还是显得相当的温和,嘴里的回答也是诚意十足。
方培娟当然认识沈弘宇口中所讲的好朋友。那两个年轻人,包括沈弘宇在内,一看便知都是富家子弟。偶尔,他俩也会跟着沈弘宇一块儿来店里,和她闲聊几句,或是买几样在店里算的上高档的化妆品。说是送给各自的女朋友,可是方培娟看的出,那两人虽然富贵气逼人,但女朋友肯定是没有的。因为现在的这些个所谓「九零后」年轻人,哪个有了女朋友,不都是把她们每天带在自己的身边,腻在一起。怎会成群结队的从家出来,和自己这样的妇女聊天呢?